現在擺在倪卿卿麵前的,似乎隻有三條路——朱銘昭的妾,李年琦的妾,還有死。
“選一個吧。”身後有皇後做靠山,李年琦冷靜下來,他也不用太過畏懼朱銘昭的淫威,“若你還沒糊塗,就選擇我。興許姑母一開口,我就會給你正妻的位置。”
現在,擺在倪卿卿麵前的三條路,稍微有了變化——李年琦的妻,朱銘昭的妾,還有死。
朱銘昭危險轉動了手腕,笑著道:“若你當真想死,就去選李年琦。”這女人,口口聲聲說寧死不為妾,但當真要在妾與死之間選一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為人妾。她曾經不是嚷嚷過,若為性命故,萬事皆可拋麼。
跌落在地的倪卿卿,從台階上站起,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隻小黑瓶,一把拔掉瓶塞,高舉過頭頂,視死如歸地道:“我哪條路都不選!你們要麼殺我,要麼別來惹我,否則我這學醫的發起瘋來,能把你們府上藥得老鼠都絕種!不相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卿卿你冷靜些,先把瓶塞堵上!”李年琦望著黑色瓶身上的白色骷髏頭,緊張起laiq,還真怕倪卿卿發瘋,把瓶裏的藥粉撒落出來。醫者殺人救人都在一念之間,他絕對相信發起瘋來的倪卿卿,惹出的禍事,會比珍饈樓那次還嚴重百倍。
“要我冷靜也可以,你先滾,別再來惹我!”倪卿卿算是豁出去了,一天兩天地被人威脅,早就受夠了,隨身備了解藥跟毒藥,一是為了自保,二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與歹人同歸於盡。
“那好,這次我先走!”李年琦識時務,趕緊撤離這凶險之地。倪卿卿這小女子難惹,盛貴早就告知了他,能將采花賊轉瞬變太監的女子,能是好惹的麼。關鍵是朱銘昭輕功卓絕,但他李年琦不會武,藥粉潑灑過來,他根本沒辦法躲開。暫離這危險之地,才是明智之舉。
望著李年琦離開,倪卿卿心裏稍微鬆口氣,但見朱銘昭還一派閑適地立在院子中央,就明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手指著朱銘昭,倪卿卿怒道:“你也滾,別來煩我!”
“你是在叫本世子滾嗎?”朱銘昭眯著細長的鳳眼,危險笑了笑。
倪卿卿心裏打著鼓,挺直了身板,高舉了藥瓶,嘴硬道:“是叫你滾了,沒聽見嗎?”
“你倒是好肥的膽子,這世上還沒人對我吼一聲‘滾’字。”朱銘昭閑適上前兩步,與倪卿卿迎麵而立。
“你......你別過來。”倪卿卿將藥瓶護在胸前,驚慌後退兩步,嘴裏結巴恐嚇道,“朱銘昭,你......你別以為我不敢與你同歸於盡,你把我逼急了,我有二十二個法子,讓你終身不舉。”
“然後用倪家的三族,都為你的愚蠢陪葬,嗯?”朱銘昭步步緊逼,一直將倪卿卿逼回身後的屋子裏。
倪卿卿被逼得不斷後退,一個不留神,腳下被屋裏的凳子一絆,身子一歪,握瓶的手一抖,瓶裏的藥粉就要灑落出來。
“笨!”朱銘昭無奈一歎,手如閃電,一手托住了倪卿卿的腰,一手奪過了她手中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