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不嫌人多。
倪卿卿手指一勾,不但黃繼呈上了二樓來,就連李年琦與喬家紈絝長子,還有寧安侯府的小公子連誌伯,也結伴上了二樓來。齊昊倒也想跟著,不過因著身份不夠,被轉角處的龜公攔了下來。
四個男人,兩前兩後上了樓梯,喬家紈絝與李年琦並肩走在前麵。
“聽說,那倪家小醫女,差點入了李兄的懷?”喬家紈絝長子喬遠山,揮著扇子,笑著打趣。
“好險好險,逃過一切,幸虧還有世子爺救苦救難,上趕著接手了過去。“李年琦做出一個死裏逃生的誇張表情,幾個貴公子說說笑笑地上了二樓。
倪卿卿叉腰候在樓梯口處,聽清了李年琦與喬家長子的對話,也聽清了他們語氣裏的輕蔑和嘲諷,心道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曾經打算要她的命,一個是救了他的老婆孩子,也不知道感恩。
這兩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呸!
倪卿卿心中氣憤,又不能言,便一人賞了一塊西瓜皮。倪卿卿是擲沙包的好手,距離近,這走前頭的兩個人,又不像張三那般會武功,沒道理會不中。
“你!”李年琦拿扇一指,月白袍子上染了淡紅的西瓜汁兒,極是不悅。喬遠山頓在樓梯轉角處,手中扇子扇得嘩嘩作響,顯然也非常不滿倪卿卿的粗魯舉止。
美眸含怒,倪卿卿叉腰瞪著二人,不能言語。
幸免於難的連誌伯,笑著打圓場道:“誰讓你二人學婦人嘴碎,被扔了瓜皮,活該!狀元爺,你說是不是?”
黃繼呈不願與連誌伯言語,正好趁機撇下連誌伯,連上了幾步樓梯,站到了倪卿卿跟前。
倪卿卿也不跟黃繼呈這下人客氣,直接上手擰了黃繼呈的耳朵,敢用她給的銀子,來青樓裝大爺,果然是溫飽思**,平時對他太過闊氣。
“疼疼疼,卿卿!”黃繼呈右手不能用,隻能用左手護著自己遭罪的耳朵。“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別跟著靈丹學!”
倪卿卿被點了啞穴,哪裏能說得出話來,隻加大了手勁兒,表達自己的憤懣。
李年琦與喬遠山見黃繼呈的慘樣兒,心裏稍微平衡了些。李年琦揮動折扇,瀟灑道:“狀元爺,人家是主,你是仆。主人發怒揪你耳朵,你就好生受著。”
“不錯不錯,是這個理兒。”喬遠山幸災樂禍地附和。
連誌伯頗為同情,仰頭歎了一句:“最難消受女人恩啊。怎麼如今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母老虎。”
倪卿卿不去瞧那三人,隻擰著黃繼呈的耳朵,徑直往朱銘昭所在的雅間而去。到了雅間門口,忽然就毫無征兆地鬆了黃繼呈的耳朵,又毫無征兆地挽了黃繼呈左胳膊。
“這又是唱的哪出?”李年琦與喬遠山對望一眼,表示相當驚奇。朱銘昭就在雅間裏,倪卿卿故意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是不是在故意找死?
黃繼呈心裏也惴惴,一邊往後退,一邊掙脫,悲戚道:“卿卿,咱們有話好好說。朱世子在裏麵呢,你這是借刀殺人,故意害我!”
倪卿卿瞪黃繼呈,一個下人,生殺大權都在她手上,配合她演一演,氣一氣那狗屁世子,有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