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裏的目光,全聚集在蔓兒身上,身為女子,倪卿卿覺得自己透明又多餘,而且她也不願繼續待在這屋子裏,在潑婦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扯了黃繼呈的胳膊,倪卿卿打算撤離。
“卿卿,這麼好的機會,這麼近的距離,讓我再欣賞會兒。”黃繼呈麵露癡迷之色,根本不願離去。手中若有紙和筆,他一定用僅存的左手,精心為蔓兒作幅美人圖。
倪卿卿氣得一腳踩在黃繼呈腳背上,黃繼呈哀嚎一聲,終於極不情願地,被倪卿卿拖著離開屋子。
“爺,卿卿夫人與狀元爺,是什麼關係?您也不管管?”蔓兒好奇出聲。
“管!自然要管!”
朱銘昭一把捏碎茶盞,推開蔓兒,運起輕功上前,將倪卿卿從黃繼呈身邊拽了回來,拽到了自己懷裏!
放開!倪卿卿不能言語,隻得用嘴去咬,去反抗這花心的大豬蹄子。她不願做潑婦,不想做潑婦,但偏偏這些男人,不遺餘力地將她往潑婦路上逼。
“膽子不小!“
朱銘昭低笑,捏住倪卿卿尖尖的小下巴。下巴被控製住,倪卿卿隻能張牙舞爪,衝朱銘昭呲牙。
其餘四個男人,也不去關注倪卿卿與朱銘昭的動靜,見蔓兒暫時落了單,抓緊時機,立刻湧了上去,將蔓兒團團圍住,蒼蠅一般,圍在她身邊,盯著她全身上下打量個不停。
“好一個禍國妖精,轉世妲己!”尤物勾魂,喬遠山忍不住就動起了手,彎了兩根指頭,去刮轉世妲己高挺的俏鼻。若他為紂王,也定甘心為這樣的妲己,做一世昏君。
被圍在中央的蔓兒,略微偏了腦袋,為自己那張狐媚的臉蛋,找了一個最為楚楚動人的角度,向朱銘昭媚聲求救:“世子救救奴家。”
朱銘昭摟住倪卿卿,轉過了身來,不鹹不淡地道:“蔓喬遠山,你可帶足了銀子?”
“帶足啦!帶足啦!”喬遠山咽著口水,從懷裏掏出一疊大麵額的銀票,乖乖交到蔓兒手上。
蔓兒雙手接過銀票,放在手裏掂了掂,分量還可以。
”別慌別慌,還有我的,還有我的。“有備而來的連誌伯與李年琦,也爭相遞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銀票。按照花樓裏的規矩,蔓兒複出的第一晚,誰出的價高,誰就可得。
黃繼呈摸了摸幹癟的錢袋,自慚形穢,垂頭喪氣退出了這個競爭圈子。
倪卿卿瞪著那幾個爭相送錢出去的男人,滿臉的鄙夷。
“卿卿,你不是著急走嗎?那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黃繼呈蔫巴巴地出聲。若他還是以前的狀元爺,那還有機會跟這幾個有錢貴公子爭一爭。
朱銘昭摟緊倪卿卿,瞟了黃繼呈一眼,不悅低吼:“滾!”
“這花樓裏全是男人,不安全,我還是留下來,當個護衛吧。“黃繼呈被朱銘昭這麼一吼,自尊心受挫,反倒不滾了,打定主意跟在倪卿卿左右,就是要時刻給朱銘昭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