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卿卿覺得齊霄玟這小丫頭片子,真是飄了,竟然敢罵堂堂廖太師是老不死的死老頭子。也是,廖太師是廖茵茵的老爹,齊霄玟不喜歡廖茵茵,自然也就不喜歡廖茵茵的老爹。
這麼一個被寵壞壞了的魔女,說要把倪卿卿臉上挖個窟窿出來,就敢把倪卿卿臉上挖個窟窿。誰讓人家有個手握重兵的老爹。
“我剛才的話,你聽清了嗎?”齊霄玟轉著匕首問。
“聽清了。”對方手上有利刃,倪卿卿隻能暫且認個慫。
“聽清了,就重複一遍。”齊霄玟翹著二郎腿出聲。
倪卿卿捏了根銀針在手上,老實巴交地道:“一個月之內,自覺與朱世子撇清關係。”
“記住了!”齊霄玟斜著眼,一臉輕蔑地道,“對付廖茵茵,還有點顧及她老子。至於你嘛,有的是法子對付。比如,弄死你的一條狗,或是弄癟靈丹那丫頭的肚子,再或者,一把火,燒了你一條街的鋪子......”
聞言,倪卿卿確實又些心驚,齊霄玟隨口說的那三件事,哪一件事,都讓她膽寒。
“知道害怕就好。”齊霄玟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打著哈欠道,“要不是有太子哥哥的警告,你以為你的遊園會和聲魁賽會辦得那麼順利。反正現在遊園會和聲魁賽已經結束,該掙錢的錢也已經掙完了,隻要留下你一條命和一雙手,繼續為醫館賣命,其餘的,還不是我要怎麼折騰你,就怎麼折騰你。一月之內,你治不好本郡主的心病,本郡主一定要你哭著過下半輩子。”
麵對這種瘋女人,倪卿卿隻能附和稱是,忍著不悅,將人送出醫館去。
當晚回了倪府,去到隔壁朱銘昭的屋子,倪卿卿拉長小臉,直接將那貴重的名琴,摔到了朱銘昭懷裏。
“這古琴還你,把小命還我。”倪卿卿抱著手臂,很是生氣。
“齊霄玟找你麻煩了?”朱銘昭笑著攬過倪卿卿。
“知道了還問,她限令我一個月之內,與你分開。”倪卿卿憤憤出聲,“否則就要剜我臉蛋,殺我愛犬,害我姐妹,燒我商鋪!無法無天,真是豈有此理!”
“你把古琴扔還給我,意思是屈從了?”朱銘昭挑眉問。
“怎麼可能!”倪卿卿從朱銘昭手裏奪回古琴,牢牢抱手裏,滿臉傲氣地道,“我男人這麼大方,這麼本事,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放跑了!”
“算你聰明。”朱銘昭摟緊她,欣慰出聲,“要是你真為了那些,棄我而去,不需齊霄玟動手,我先親自掐死你!”
“怎敢怎敢,我又不是傻子。不過那齊霄玟卻是個魔怔的,按照她的邏輯,你身邊有個女人,就清除一個女人,那最後,不是你跟她白頭到老,就是你孤獨一生。”
“跟她白頭,還不如孤獨一生。”朱銘昭笑著道,“不過跟你白頭,一生倒也有趣得緊。”
“我也想與你柳下走,與你共白頭啊。”倪卿卿像抱抱枕一樣,抱著古琴,輕蹙了彎彎的柳眉道,“不過齊霄玟始終是個隱患,她說一月之後,對我身邊的人和狗動手,就一定會動手。鋪子燒了可以再掙,但靈丹和蛋殼出了事,我確實會哭著過下半輩子。你看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法子,把齊霄玟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