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亂哄哄成了一團。
靈丹動了胎氣,倪卿卿扶著她,欲要走人。朱銘昭攔下不許,倪卿卿便將靈丹交給盛貴,讓他帶著靈丹下去歇息。
忠王爺拉過朱銘昭,小聲問:“睡了沒,有娃沒?”
朱銘昭簡單答了個字:“沒。”
忠王爺歎一口氣,望著那哭暈在孟二懷裏的女子,似乎還有些惋惜。隻鍾情於一個女子不好,就如他這般,徒留半輩子相思。
李年琦忙著跟蔓兒獻殷勤,蔓兒吊著眉梢,不搭理。
孟二雙手摟著美人兒,想把美人兒給拖回自己府裏去。
“不準走!”倪卿卿站在門口,把大門一關,叉腰怒道,“把那女人喚醒,今天得把事情歸置清楚了,才能走。”
當事人朱銘昭沒意見,其他人也樂得看好戲。
忠王爺起身,道:“我們先出去,這等家事,還是讓這小兩口自己商定。”
倪卿卿也不想把這事兒鬧得盡人皆知,便又把門打開,讓外人先到院子裏入席。
貴客們磨蹭著,不願錯過好戲。
朱允棣大喝一聲:“出去!”
眾人這才悻悻挪步,去到了院子裏。
太子沒走,忠王爺也留在了喜堂裏,孟二扶著哭暈的清麗女子也沒走,李年琦殷勤討好著蔓兒,也不肯離去。
“你也滾,沒你的事兒!”倪卿卿心中有火,手指著李年琦出聲。
李年琦厚著臉皮沒動,道:“我保證不泄露半個字,你們盡管把我當空氣。”
朱銘昭瞥了李年琦一眼,用腳將李年琦送出了門去,立在門口當門神的朱允棣,又接著一腳,將李年琦送到了院子裏去。
李年琦一身狼狽,隻恨年幼時不曾學得半分武藝。
掩上門來,倪卿卿用巴掌和銀針,將那清麗女子喚醒。
孟二看得好不心疼,還罵了倪卿卿兩句,罵倪卿卿潑辣狠毒,還善妒,不配占據世子妃之位。
“壞了我一生中僅有的大喜日子,我還對她客氣!我不是菩薩心腸的廖茵茵,做不到那麼大度仁慈!”倪卿卿紅著眼瞪孟二,順手紮了一針在孟二肉裏。孟二疼得直叫喚,嚷嚷著讓朱銘昭休妻。
“休妻?”太子淡淡笑道:“可曾問過本宮的意思?”
“就是,孟二你需要胡言。”忠王爺也道,“難道要銘昭休妻,另娶了你懷中女子?”
孟二摟緊幽幽轉醒的清麗佳人,搖了頭,悻悻閉了嘴。
“本王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坐在上首的忠王爺出了聲。
“我......民女姓嶽,喚作凝霜。“
“嶽凝霜,好名字。”孟二握緊嶽凝霜的小手,滿臉堆著笑意。
那嶽凝霜想從孟二手裏掙脫出來,卻力小掙脫不開,隻能求助望向朱銘昭,朱銘昭卻是冷著臉不理。
倪卿卿也冷著臉,遠遠站到一旁,一身大紅嫁衣,卻如同心中熊熊怒火。
“孟二公子,嶽凝霜的名字好聽,蔓兒的名字就不好聽了麼?“蔓兒不甘被冷落,主動貼近孟二。孟二嫌棄推她一把,道:”你這惡心的妖怪,快些滾。“
蔓兒似乎有些傷心,又挪到朱銘昭身邊,求安慰,結果朱銘昭也沒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直接就把蔓兒往門口踹,冷著臉道:“這裏沒你的戲台,拿了休書,立刻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