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迷糊呢,就覺得東西在推她的背。倪卿卿迷糊抱怨一聲,很是不想搭理地道:“靈丹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哪裏來的靈丹,靈丹流產了。”
“嗯,流產......什麼,流產!”倪卿卿全身一顫,猛地翻身起來,臉上的黃瓜片盡數落了下來。
朱銘昭站在白玉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倪卿卿幾乎在板著臉命令。
“我說,我們好好談談。”朱銘昭坐到玉床上,悠然撿起一張散落的黃瓜片,打算貼回倪卿卿臉上,遮住那些正在新生肉的疤痕。
“不談!”倪卿卿揮開他的手,心提到嗓子眼,道,“你剛才說靈丹什麼!流產,是流產麼!”
“不是,不嚇你一句,你也不會起來。”
“嚇死我了!”倪卿卿心又落回原處,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著急下床出門,親眼去瞧瞧靈丹,才能安心。“咦,我腳上的襪子呢,襪子去哪兒了?”古時女子保守,把一雙腳看得比命還重。她記得她是穿著襪子上的白玉床,但此刻光著腳,襪子卻不知道去哪兒了。不過著急見到靈丹,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婚後第一天,拜見長輩都給你免了,去見什麼野女人。”朱銘昭翻身上玉床,將倪卿卿拽回原位,道,“靈丹壯碩如豬,再摔幾次都沒事,擔心一個丫鬟,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擔心我自己做什麼?”去路被攔,倪卿卿抱著手臂,盤膝坐到朱銘昭對麵,沒好氣地道,“反正也嫁過來了,隻要你不心血來潮把我休了,一切都萬事大吉。”
“有太子和父王護著,你暫時還不用擔心。”朱銘昭拉過倪卿卿的腳,擱在了自己腿上。“眼睛睜開,我們談談。”
“拿開你的臭手!不談!”倪卿卿厭煩地用腳踢了踢,倒下身去,枕著自己的手臂,很不淑女地翹起了二郎腿。
朱銘昭脫掉腳上長靴,擺放了整齊,順勢也倒了下去,與倪卿卿並肩躺著,學著她的姿勢,朝著倪卿卿,將自己的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
倪卿卿冷著臉“哼”了一聲,翹著二郎腿,背過身去。
朱銘昭伸手將她撈過來,強行幫她翻了身,讓她側躺著,一瞧她臉上的疤痕,又把她推平了躺著,道:“做主母的,要有做主母的規矩。”
“嗯。”倪卿卿眼瞪著屋頂回應。
朱銘昭看她雙目紅腫,心知她昨晚哭了許久,便軟下了語氣,將她撈近了些,道:“做主母的,要有做主母的氣度。”
“嗯。”這屋頂可真高,搭著梯子也上不去。
“做主母的,要打點好府裏的上上下下。“
“嗯。”要是會輕功就好了,“嗖”地一下,就能竄上去。
“不過做主母的,首要的,是伺候好自家夫君。”
“嗯。”倪卿卿蓋了兩片黃瓜,在自己的眼睛上,道,“爺,你需要怎麼伺候啊?是要給你找個頭牌來,還是給你納幾門妾室啊?”
“頭牌不需要,妾室也暫不需要。“朱銘昭攬著她的纖腰,道,”不如夫人,親自來。“
“夫人貌醜,不敢來礙夫君的眼。”倪卿卿翻過身去,背對朱銘昭,貼在眼睛上的黃瓜片,也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