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算是哪門子的跪?
“罰妳跪在我身上,一晚上。”
“……”果然,她真的被坑了。
番外 約定
有人來了,坐在他身旁,因為晶石所做的棺柩阻隔了視線,來人的麵容有些模糊不清,但隱隱約約仍能看出些許輪廓,說不出的熟悉。
“允澈?”他試著開口輕喚,朦朧間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黑色的裳,黑色的髪,不同於允澈的那道月白,對方低頭,透過瑩亮晶石看著他,似乎扯出了一個極為清淺的淡笑。
“總是想著“再救她一次就好”、“再原諒她一次就好”,一次又一次,寬恕一隻不知悔改隻懂得為非作歹的妖,一次又一次,容忍一個不愛你、已經變成魔的人類女子,即使你已經變成了這樣,即使再也不可能離開這裏,這樣你也心甘情願嗎?”男子的聲音,像春風一樣的和煦,縱然如此,那裏頭的毫無感情起伏仍是能讓人輕易察覺。
“你……”
“真是愚昧啊……若換做是允澈,定會這樣對你說。”
這個男人,無論相貌聲音還是給人的感覺都跟允澈極為相似,但他身上沒有清氣,他不是允澈。
“我不知道“愛”這種感情對你們而言算是什麽,但對我而言,她很重要,她比誰都重要,甚至超越了這個世上的一切。我不想失去她,也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她。”莫名地,這個男人讓他的心平靜了下來,那些或許會讓某些神族嗤之以鼻的言辭就那麼脫口而出。
“所以就傷害你自己?”◥◥
“……”他回答不出來,因在那段感情裏,他從未思忖過自己是否會成為傷害那一方。
“嗬嗬。”對方笑出聲來,手穿過晶棺觸摸在他前額,冰冷到沒有溫度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渾身一顫。“這樣吧,我給你十年。若你重視的人同樣重視你,我便無條件再給予你女媧曾賜予你的仙壽與神力,如何?”
十年,對他們這些壽命長到沒有盡頭的生靈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你並不是天界的人,為何要管天界之事?”他輕輕閉眸,隻是有些想不通,這個男人這麼做,女媧和允澈都不會喜歡的吧?
“或許是贗品的關係吧,雖然你看得到這張臉在笑,我自己也能感覺到這張臉在笑,但是這張臉皮底下的我,是真的連半點感情都沒有的。所以我想要看看,看看你口中所謂的愛,到底有多深刻,能不能讓我動容。”
“我可以拒絕嗎?”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問。
“當然可以。隻是爲了她,你還是會答應我的吧?畢竟,我不相信你所說的愛,如此經不起考驗。”
“對世間所謂的情愛抱有希望,那可是很愚蠢的行為哪。”
“或許。”
“我答應你。”
對他的回心轉意還是從來就沒想過要拒絕反抗一點都不意外,對手的手離開他的額頭,舉在他上方緩緩平劃而過,徹底消除了他體內處於沉睡狀態的濁氣又似乎給了他些什麽。
晶棺被打開,重新接觸到外麵空氣的身軀居然沒有感到半點疼痛,有黑亮的光點縈繞著他,托起他,載著他漂浮,不知想要把他帶往何處。
在漸漸遠離之時,耳邊隱隱傳來那個男子近乎耳語的話語:“那麼,去吧,去見你所愛的那一個人,看看她到底是忘了你還是能尋到你,讓我看看,什麽是“愛”……”
意識飄離了,昏昏沉沉的,摸不到黑暗中能看見亮光的邊際。
在那之後似乎又過了很久,他可以聽得見、感覺得到外界的一切,卻看不見,直到有一天鼻間吸進熟悉的陣陣花香,耳邊柔風輕拂而過,鳥兒清脆啼鳴不絕於耳,沉睡已久的他終於睜開了眼眸。
最先投落在眼中的不是任何,而是與他那雙紫色眼瞳一樣清澈的湖水,往上看去還能看見陽光投射在湖麵上的粼粼水光。
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欣慰地笑了,朝著光亮一直往上,浮出水麵。
就在他出水的那一刻眼前水花四濺,好像之前有什麽龐然大物從高空急速墜落,而他僅僅隻來得及看見飛濺出來的朵朵水花。
這個情景真是過於熟悉了。
毫不遲疑地把手伸進水裏,手下感覺到柔軟觸♪感的時候淡淡一笑,他俯身一下用力,把水下的東西托起抱出水麵——
“——笨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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