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自己限製了他的自由,變相的囚禁。他解釋道,“我從未想過限製季先生的自由。”

季然對陸延初的解釋不置可否,他在心底冷笑一聲,越過陸延初一行人身邊,向大門外走去,韓冬不安的看了看陸延初,又看了看季然,然後也竄過陸延初他們,緊緊跟在季然身後。

“讓二貴開車送你們。”陸延初想到季然給謝意的那一刀,有點不放心,謝意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他不相信謝意連一點報複的想法都沒有。說著,他示意二貴去開車,二貴點了點頭離開了。

“謝謝陸先生的好意,心領了。”季然停住,冷語道。

陸延初知道,季然又誤會了,“外麵不太平。”頓了頓,他又道,“我陪季先生走一趟。”

這時季然還沒反駁,大山就有異議了,“可是,您的傷……”

“沒事,小傷而已。”

大山緘默,的確,隻要不致命的傷,對他們而言都是小傷。以前,他們在槍林彈雨中求生,有的傷比這次還要重,他們隨便包紮一下,照樣活蹦亂跳。可……

大山張了張嘴,還想勸陸延初,陸延初示意大山不必說什麼,“去吧,把事情做好。”

“是。”大山隻好應聲下去。

這時二貴已經開車過來,停在在季然身旁,他立刻下車為季然打開車門等著季然上車,季然知道自己還在龍承還在陸延初的勢力範圍內,便也沒再違抗,上了車。再說,這次出去本來也是韓冬吵著去了,有沒有人跟著倒也沒什麼。

等季然上了車,陸延初也跨步上了車,與季然並排坐在了後座。韓冬看了看寬闊的後座,吞了吞唾沫,果斷的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後麵的氣氛很微妙,他可不想坐在後麵和兩個悶葫蘆大眼瞪小眼。

車緩緩的駛出了龍承的大門,季然一上車就閉上眼假寐,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該和陸延初怎麼交談。陸延初是個話少的人,且命令人命令慣了,而他自己也是個話少的人,他寧願和古董打交道也不願和活人打交道。

他這時還在想之前陸延初和那個卞叔的事。他猜測了一下事情的過程,大概那個叫卞叔的人拿來一副古董字畫讓陸延初的公司幫著拍賣,或許那副字是卞叔家代代家傳的寶物,到了卞叔這代由於種種原因不得不賣出去,而卞叔認識陸延初,便拿來龍承,讓陸延初全權負責拍賣的事。然而,卞叔大概怎麼也沒想到,他信任的陸延初會偷梁換柱,叫人臨摹一副假的字替換掉那副真跡。他想,過不了幾天,陸延初就會拿著臨摹好的假字找卞叔說,他拿來的是一副假字畫,不值錢。

他知道在這行裏,像陸延初幹的這種事多到數不勝數,可他還是不願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現這樣的事情,他雖然生性冷漠,不多管他人死活,但他從不主動傷及無辜人的利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委實有點可笑,白家秘不外宣的絕技是作偽,從小到大,他學的也是作偽,作偽的手段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有的可以完全用於正途,但,說到底,作偽還是偏屬於旁門左道的,而他自己也自詡不是正義的人,卻又看不得別人做這類事情。看不得,卻又一直在旁觀從不插手。

嗤笑出聲,季然也不知道笑自己還是笑別人了。其實,他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他不也一樣製作假的古玩,賣掉贗品,陸延初做的這類事,說到底,和他做的其實也差不多一個性質。自己腳臭,又有什麼資格嫌棄別人的腳比自己的臭?都是臭的。

雖然這樣想,季然還是不喜,不喜陸延初這樣的人。

“季先生的目的地是哪?”陸延初沉了沉幽黑的眸子,不明白季然的突然嗤笑聲為何,他很不喜歡季然這種帶著微諷的笑意,所以,他雖然詢問目的地,聲音裏帶著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