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

還有三個小時就可以離開日本了,我馬上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可是為什麼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當初得知藤吉聰美還會幫我的興奮勁也沒有了,我這是怎麼了?

“夏目小姐,這是登記牌和您的身份證,請收好了,再過一小時就可以去安檢了。”

男人伸手將東西遞過來,我機械般地接過,道了一聲:“謝謝。”

……我要走麼?我該走麼?我真的要走了麼?

那張合照讓我不停地回想起我和哥哥的曾經,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他保護著我的細節,腦袋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發問,讓我已經堅定下來的決心產生了動搖,我腦子裏滿滿的都是一年前哥哥對我的好!都是幸村精市的臉,都是幸村精市的身影!

可是我不能留下來啊!留下來等著我的是什麼?幸村精市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哥哥了!為什麼我腦袋裏麵裝著的還全部都是他的好?我在想什麼啊!

我頭痛的要命,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我仰起腦袋靠在凳子的後背上,抬眸看著上空的穹頂,腦子裏混亂一片,鬧得我好想去撞牆。

“夏目小姐,請恕我多言一句,您已經答應了聰美小姐了,請不要臨時改變主意。”

……是啊……我答應了藤吉聰美了……我說過我會離開立海大,離開神奈川,離開日本,再也不回來了……我說我過離開幸村精市……我說過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也再也不會出現在哥哥的麵前了……

為什麼我這麼矛盾?

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

是因為要離開這片我從小長大的土地,還是因為我要離開他了?

我怎麼可能還喜歡著已經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來的幸村精市啊!

……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請乘坐航班MF8023前往德國杜塞爾多夫的乘客請注意,請您聽到廣播後,持登記牌到登機口排隊進行安檢……”

不知道我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廣播裏終於傳來要乘客去安檢然後登機的消息了,我抹幹了溼潤了大半張臉頰的眼淚,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拿著身份證和登記牌朝登機口處走。

“夏目小姐請稍等一下!”我剛走了兩步身後的男人就把我叫住了,我轉過身,男人將我掉落在休息座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他說:“夏目小姐,我看您現在的狀態不太好,請您先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去安檢吧。”

“我……”

我張了張口,還未說話就被他堵住:“請夏目小姐不要忘了答應過聰美小姐的事。”

“……我……我知道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是囚禁了=3=

☆、65哎喲臥槽槽槽

Paragraph 64 所謂囚禁

——>>「我們的身體裏流著相同的血!我們有著同樣的DNA!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寶寶來的!」

用冷水衝了一把臉後我將不安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拿出隨身帶著的紙巾擦了擦順著臉頰的線條彙聚到下顎的水珠,準備拿著登機牌去安檢,但是一踏出洗手間,我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幸村精市。

他就站在我麵前,身形挺拔而俊朗,那張妖孽的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仿佛海市蜃樓一般淡薄而飄渺,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壓壓迫得我連喘氣都感到困難,我昂起首看著幸村精市,瞳孔驟然緊縮,怕得渾身都在顫唞,腦袋裏浮現出四個大字:我完蛋了!

我被幸村精市在機場裏逮到了!他知道我要逃跑了!他知道我要離開他了!我完蛋了!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