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執意要帶回家的話……按照病人這樣……康複的話可能會很困難……我希望你能充分地理解現在的狀況,然後想清楚究竟是不是要這麼做……”

“不用再考慮了,”這是幸村精市斬釘截鐵的聲音:“我已經考慮的夠充分夠妥當了,我的想法不會再改變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還沒從門後頭移開,門就被推開了,我猝不及防地被門板‘刷’地一下擠得往後一個趴倒,四肢仰躺在地上整個人成了一個大字。

幸村精市沒料到我會在門後蹲著,所以開門也沒少用力,在看見我摔倒在地上的霎時他怔忡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到我身邊來蹲下|身向我伸出手。

我抬了一下胳臂,覺得有些疼,往後抽了一下,哥哥長臂一伸,幹脆把我整個人都撈到他懷裏去。

幸村精市低下頭來凝視著我,淡紫色的眼眸裏黑黑沉沉,似有幾分不悅的情緒在暈染開來,我瑟縮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竟在他懷裏發起抖來,連正眼看他似乎都變成了一種遙不可及。

……我在害怕什麼?怕他會怪我偷聽他和別人說話嗎?

這種恐懼的心理似乎與生俱來,無法控製,也無法抑製。

我告訴自己哥哥那麼溫柔,他才不會打我,也不會用重話說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地去忌憚,覺得膽寒。

“是冷嗎?”幸村精市感覺到我的顫唞,環抱著我的手臂收緊了些:“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哥哥好像知道我為什麼會發抖,但是他並沒有戳破。

“好……好些了……”我抓著他腰間的衣服閃避他的視線:“不……不冷了……”

“怎麼下床拖鞋都不穿?”他蹙眉,眉間擠出一個難看的川字,眼睛盯著我光光的腳丫:“若是著涼了該怎麼辦?朝子妹妹不是最怕打針的了嗎?”

光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上的確是容易著涼,可我要不是急著來找他,我也不至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能夠靠近幸村精市的時候,我又覺得那麼恐慌?

幸村精市將我一個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幫我掖好被角:“睡吧,我就在這裏守著你。”

……又睡?我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和上洗手間就光拿來睡覺了。

我微微仰了仰脖子:“哥哥我可不可以不睡了?我想出去逛逛,曬曬太陽,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幸村精市笑了笑,臉龐卻席上點點讓我畏縮的嚴寒,他的手掌帶著和臉上的表情所完全不同的溫暖力量放在我的雙眸上,耳邊的聲音像是催眠的樂曲,連脫口而出的兩個字都成了翩翩的音符:“睡吧。”

我再度陷入沉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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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個屋子裏待了多久我不知道,我的腦袋裏沒有時間這個概念。

幸村精市有時候會打開那扇門出去,過一段時間又會打開那扇門進來,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裏會拎著各種各樣好吃的甜點和食物。

我數次央求著哥哥帶我一起出去,說自己再待在這個地方再曬不到太陽就要發黴了,可是哥哥沒有一次是答應的,幸村精市總是微笑著將我抱到床上,然後捂上我的眼睛,說睡吧。

我很奇怪為什麼每次他叫我睡覺我就真的會睡著,明明才醒過來沒有多久的。

***

不知道是哪一天,房間裏除了幸村精市好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