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地跟著幸村精市把這個字重複了一遍:“家?”
“嗯,對,是我們的家,”幸村精市捧起我的臉,啄了啄我的臉頰:“媽媽不就在廚房裏做著飯了嗎?爸爸還在工作……晚一些時候就到家了……”
幸村精市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牆角,說那邊是廚房,媽媽正在裏麵做飯,等下爸爸回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可我眼眸中所看到的,卻隻是一堵白色的牆。
“哥哥……”
我扯了扯幸村精市的袖子,再欲說點什麼,卻被幸村精市抬起手遮住了雙眼,他的聲音像是羽毛一般,輕輕柔柔:“朝子妹妹再看看呢?”
語罷他將遮住我雙眼的手抽了回去,我睜開眸子,在眼前的赫然是在廚房裏忙碌的媽媽,和充斥著整個房間的飯菜香。
『to be continued』
☆、73恩恩愛愛
Paragraph 72 無能為力
——>>「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Mitty側著身子用餘光瞥了我一眼,留下一句極輕極輕的話。」
睡醒的時候幸村精市並不在我身邊。
我揉了揉眼睛,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想要下床,但是全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四肢都綿綿的使不上勁兒,像朵喇叭花似的軟塌塌,我掙紮地直起身子,沒堅持一分鍾又倒了下去,我索性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很快意識又模模糊糊地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幸村精市依舊不在視線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床邊的椅子空蕩蕩地放著,上麵連個屁股印子都沒有。
我有些急了,該不會是幸村精市走了,卻把我一個人留下來了吧?幸村精市不是答應過我了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嗎?他不是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嗎?他不是說他哪裏都不會去的嗎?
他在騙我麼?
慌慌張張地拉開被子就要下床,連擺在地上的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可是等跑到了門口,我想拉門出去找幸村精市的時候,門的巍然不動讓我回過了神。
這門朝裏麵是開不了的。
我焦灼難安,赤腳踏在冰涼的地板上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意,腦子裏唯一停留的念頭就是幸村精市他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走掉呢?
他知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有多害怕嗎?他知道我有多需要他嗎?
我捂著下巴在門口團團轉,一圈一圈地轉悠,像個被關在透明的玻璃箱裏即將要被拿去拆掉翅膀作實驗的蒼蠅,不停地扇動翅膀發出嗡嗡嗡的聲音,煩躁而張惶。
“我的建議還是住院治療……雖然目前觀察下來沒有攻擊別人的意向,但是很難說以後會不會有……這種病情的潛伏期通常很長……短時間內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我無法作出判斷……畢竟家族還有遺傳的曆史……”
“我的意思難道醫生還不明白麼?”
我待在門後頭,依稀聽見從門縫裏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這兩個聲音都很熟悉,尤其是……哥哥的聲音。
除了哥哥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說話,不過我從記憶力搜尋不出來這個音色是屬於哪個主人的,我腦子裏來來回回轉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水穀雫、吉田春、佐佐原宗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至於其他的人……我腦子裏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了。
和哥哥對話的人是個男人,可是不是吉田春也不是佐佐原同學,那會是誰呢?
我躲在門後,把耳朵附在門板上,想從哥哥和那個人的對話裏再撿點有用的信息出來,想知道他們在談論的到底是誰,但是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好,聲音隻能透過門板和牆壁之間的縫隙傳過來,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