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慮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接道:“挺長時間了。”
挺長時間是多久呢?我被關在精神病醫院裏又是多久呢?
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隻是我沒見到爸爸的最後一麵,他臨終前的最後一麵。
最後一次見他,他對我和幸村精市的事情生了那麼大的氣;最後一次見他,他對我說媽媽其實並不想把我和哥哥生下來;最後一次見他,竟成了我們的永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節製不了的哀愁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我捶打著那塊硬梆梆的石碑飲泣吞聲,忍到最後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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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死被幸村精市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我除了哭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離開墓地後我整個人腦袋都‘轟’地一下,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我一無所有了。
被幸村精市帶到某個房子裏的時候我還未曾察覺,直到腳腕上的鐵扣發出‘吭’的一聲落鎖的聲音後我才回過神,我滿眼驚懼地看他:“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幸村精市動了動薄唇,淡紫色的眼眸裏波光流轉,近看愈發地眉眼如畫:“鎖了你,我才安心。”
他的麵容那般好看,好看到讓我癡迷,好看到我十幾年看下來也是那般地迷戀他微笑時眼眸中的溫柔,可是他所有的行動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我痛我。
我本以為是我欠他的,該還。
但是後來我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可我不要他還。
“哥哥你*我嗎?”
我驀地問出這句話,顯得有些沒頭沒尾,直到想完了,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了。
其實我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因為這麼多年來,幸村精市從未對我說過一句‘我*你’。我禁不住地去想,這麼多年來的一起生活,究竟是什麼讓他產生了要囚我一生來和我待在一起的想法?他是我哥哥,是我的親人,可他真的*我嗎?真的把我當成他*的女人了嗎?
那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句‘我*你’,即使是用兄長的身份。
他囚我,限製我的行動,恐怕隻是像Mitty曾經對春抱有的想法,那就是我是恰好留在他身邊的,適合陪伴他的人。
他不*我。
從來都不*我。
從來都沒有*過我。
“怎麼會不*你?”他用反問句來肯定自己的回答:“我這輩子,心裏也隻有你一個。”
語罷他站起身來坐到我身邊,然後把我攬入懷裏:“你就非得讓我把心都掏出來給你看,你才相信我,是不是?”
我在哥哥的懷裏開始小小聲地啜泣,嗚咽著,哽咽著,像是隻從鳥巢裏掉下來的雛鳥,沒了母親的佑護,害怕的瑟瑟發抖。
他把我的腦袋往他懷裏又按下去了幾分,我正好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他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強勁而有力的心跳。
幸村精市問我:“聽見了嗎?”
我悶悶地蹭了蹭:“……嗯……”
他順勢扣住我的腰把我整個人拎到床上去,我還沒來得及驚呼,結實精壯的身軀就這麼熊熊地壓了下來,腳腕上的鐵扣和鎖鏈被大動作扯得‘嘩啦啦’地直響,聲音尖利而逆耳。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對你做出來的事,因為我一直都知道媽媽沒有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