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2 / 3)

“不要啊,國光,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同意我開車的。”拉著手塚的手,哀求道。

“你,老實在這坐著。”手塚拉開她的手,到書桌下拿出醫藥箱。

瞧瞧手塚手裏的藥膏,再瞅瞅他那張恢複原狀的冰山臉,她有些怕怕地往床裏縮了縮,“國光,還是我自己來吧!”

手塚無視她的請求,一步步堅定地走向她。

不久,手塚房間裏就傳出了一聲聲慘叫。

“國光,你輕點,好疼啊!”

“疼一下,就好了。”

“騙人,還是疼……”

門外,來叫他們吃飯的手塚 木衫麵色微紅:國光啊,為了以後,現在不用這麼猛吧!看來,今天的晚飯隻有我自己先享用了。

第30章

第二次踏上到橫濱的電車,心中的滋味隻能用百味雜呈來描述。

她,靜靜地盯著手裏的矢車菊發呆。

手塚也默默地想著心事。

可能是她發呆的時間太長,手塚擔心地握住她的手。

“國光,”扭頭感激地看著他,“我沒事!”還有,就是謝謝你為我所的一切。

習慣性地揉揉她頭頂的發:小傻瓜,跟我還用說謝謝嗎?

手塚越是如此,她越是感到內疚。

三天前,全國大賽的總決賽上,青學眾人雖發揮出色,但仍不敵夙敵王牌立海大的強大攻勢而敗白。當時,她能明顯感覺到在手塚那一塵不變表情掩飾下的內心的深深自責,知道那時侯說任何安慰的語言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因此她選擇了緘默。隻是拉著他,去到他經常練球的地方,然後,把網球拍塞到他手中,輕輕地說了句:“去吧!我等你。”★思★兔★網★

那天晚上,手塚打到幾乎脫力,才從球場中出來,滿頭滿臉滿身的汗水。

讓手塚坐在場外休息的長凳上,她彎下腰,小心仔細地幫他一點一點地擦去滿頭的汗水,“國光,冠軍並不代表一切,隻要你們努力了,你們在我和所有觀眾的心中,都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手塚隻是默默地摟著她的腰,頭抵在她胸`前,一語不發。

胸口微微的濕意,不知是汗水,仰或是其它。她沒有細想,就這麼任由他抱著,維持著半弓的姿態,很久,很久。

橫濱港,熱鬧繁忙的港口,碧海藍天相映生輝,海上白帆點點,汽笛聲聲,潔白的海鷗自由地翱翔在水天之間。

坐在船頭,打開手塚幫她提上來的箱子,裏麵赫然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兩排日記本。

無比輕柔、無比愛戀地拿起一本日記,貼在胸口,“國光,這些都是我從記事時起,就開始寫的日記,它記錄了我對前世哥哥的追憶和留戀,今天,來這邊,我就是想跟前世做個了斷。”

“小蟬,”手塚憐惜地注視著滿目淒楚的她。

“我前世的名字叫做牟童,是我那個滿腦子都是音樂的媽媽給我取的,是不是很好聽?”抬頭望著碧藍的天空,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飄忽的笑容,“家裏人都喜歡叫我童童,我懂事不久就知道自己是一個棄嬰,但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把我當寶,讓我從來都沒感覺到那種沒有血緣的疏離感。但好景不長,姥姥去世的時候,爸爸媽媽回老家奔喪,這一去竟成了我們的永別。那一年,我十一歲,哥哥十七歲。曾有親戚想收養我們,但哥哥怕我到新環境不習慣,我想他更怕我受到親戚們的白眼,所以就沒有答應,獨自帶著我,依靠父母車禍的賠負金和保險金過日子。你能想像嗎?一個隻有17歲的少年,帶著一個還很懵懂的少女,過日子,是何等的艱辛。哥哥好像一夜之間就成熟了,原來在家什麼也不幹的人,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忙完這些後,還有繁重的課業等著他。就這樣,過了一年多,哥哥考上了本地的公安學院,我知道,以他的成績,可以考上更好的,但他就因放心不下我,才會做出如此的決定。跟哥哥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他使我很快走出了父母罹難的陰影,但他自己卻經常背著我,望著父母身前的合影發呆。我知道他在哭,我能聽到他心的哭泣。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靠在他懷裏,用我短小的胳膊摟著他。哥哥也會緊緊地回抱我,就象要把我揉進他身體裏那樣緊緊地回抱,同時還在我耳邊,低語,‘童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