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仿佛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的輕笑起來,邊笑還邊吟唱道:“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咳咳咳...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
“小姐!”黃鶯去而複返,發覺薑氏已經七竅流血,人都倒在地上,還在吟唱著什麼,“小姐,我去找大夫!等我,我去找大夫!”說罷便踉蹌著跑出門去。
薑氏看著桌上的藥瓶,雙唇微微張合,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她的思緒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初次見到秋楓的樣子,那時候她豆蔻年華,看到秋楓英姿颯爽的模樣,一眼沉陷其中不能自拔。哪怕知道他已有妻室嫉妒成瘋,可還是求著叔父用盡手段進了秋府。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又仿佛遠在天邊。那時的自己,何曾想過,自己會成如今模樣?
將子無怒,秋以為期。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在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兄弟不知,咥其不笑,靜言思之,躬自悼矣。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
薑氏死後,秋楓將她留下的藥丸送到王太醫那裏驗證,王太醫驗證後頓時捶胸頓足,原來自己一直對秋靜玥的身體束手無策,是因為他根本不是風寒,而是中了毒!而毒藥,正是毒死薑氏的毒藥——寒心散,一種在宮中流傳許久,無色無味症狀猶如傷寒毫無二致。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隻以為秋府大郎君是因為墜湖所致的傷寒,絲毫沒有想到是因為中毒!
秋楓摟著哭泣的秋李氏,聲音沙啞。“如今終於真相大白,可卻覺得已然毫無意義。罷了,莫要哭了,讓靜玥看到也跟著難過。”
“現在要怎麼辦?”秋李氏啜泣的問道。
秋楓吸了一口氣,咽下心中酸澀。“靜玥說了,讓靜涼和蘭兒盡快完婚。”
“可是...可是皎月的喪期還沒過呢。”想到那個孩子,秋李氏的心就跟針紮一樣疼。
秋楓抿抿唇,艱難道:“那孩子...早就不在了不是嗎?現在能讓靜玥振作起來的唯一方法,就是趕緊有個孩子。指望他續娶是不敢指望了,那能指望的,不就隻剩靜涼了?”
秋李氏歎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了夫君,我這就去安排。”
本來秋靜涼和墨蘭兒本想緩一緩在成親的,畢竟秋家一下子過世了兩個人,誰都沒心情辦喜事。可秋楓為了秋靜玥的心氣兒讓他們二人迅速完婚,二人無法,隻得操辦起來,沒過兩個月便匆匆完了婚。
秋靜涼怕長兄觸景生情,本不想讓長兄參加婚禮。可秋靜涼是秋靜玥唯一的親弟弟,也是現在秋家唯一的兄弟,豈有不出席的道理?
秋靜玥看著秋靜涼和墨蘭兒身著月色華服站在一起拜天地,思緒仿佛回到了他和夜皎月大婚之時。他麵帶微笑的垂下頭,不想顯露出絲毫的悲傷。
墨竹君一直觀察著秋靜玥的神色,心中沉痛。“靜玥,這裏鬧得很,我心髒不舒服,你能陪我去人少的地方喝杯茶嗎?”
秋靜玥看著墨竹君半晌才道:“去靜心亭可好?”
靜心亭......墨竹君想到曾有一次,自己與夜皎月也曾對坐靜心亭,仿佛就在昨日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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