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一個個的把自己的關係介紹給簡單,耐心的告訴她每個人都在哪方麵能幫到她。

簡單仔細的聽,認真的再心裏記住,其實她挺感謝秦沁的,她這麼冷淡,他還這麼幫她,本來這就是件雙贏的事情,想到這裏,她難得的給出一點點笑意,足以讓男人震撼。

就在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門口進來的一對吸引了,簡單還沒來得及抬頭去看,腦子裏想起兔子說的一句話,參加宴會一定要晚去,這樣才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想想那孩子的古靈精怪,不禁露出微笑,抬頭看去,便看到眾人相隔之處,那人遙遙望向她,但是又不像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看向遠方,那人的眼裏看不出一點情緒,漠然而深遠。

伊林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簡單是身影,那身黑色長裙襯托下的白皙麵容,讓他好像恍惚間又回到幾年前,那個女孩站在他麵前說,伊林,你看我美麼?

“林。”任靜軒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簡單,那個美麗的女人,還有她身邊那個出色的男人,為什麼說出色,因為她對秦沁有所了解,再者,他的臉,他的氣質,都讓人看著就有種欣賞的欲望。

她不得不開口提醒已經出神的伊林,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該生氣,他總是在遇到簡單的時候就變得方寸大亂,不是都過去了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還要這樣糾結不清。

“沒事,我們過去吧。”伊林收回目光,牽著任靜軒的手往裏走去。

簡單看著他們交疊的雙手,仿佛那是一團火,炙熱的燃燒著,讓她覺得刺痛,突然她的手被人握起,抬頭見,看到秦沁和她沒心沒肺的微笑。

簡單的伊林

簡單不知道為什麼三年後的相遇,一次次都這樣擦肩而過,或者說,這不正是她要的結果麼,看到他,漠視他,即使無法不去想念他,卻時刻提醒自己要忘卻,想念,壓抑,讓她變得有時候難過的想哭,鬱悶的想發瘋,她對愛情的定義很模糊,甚至於在和伊林在一起的日子裏,她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可是在分開之後,她覺曾經逝去的時光,該是愛情,起碼那時候她快樂,快樂到想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幸福,不是她不夠珍惜,不是她太過自我,是現實太殘酷,是實情太可怕,她連自己都無法麵對自己,怎麼能以一顆正常的心去麵對伊林,那個深愛她的男人,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她永遠記得見到伊林的第一麵,於茫茫眾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最高大最亮眼的他,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就是一種莫名的吸引,很神奇。

她剛剛到那所學校的時候,好多人站在那裏,她揚頭間就看到了那張俊美的臉,而他也正望向她,就是這一眼,一眼千年。

他幫她拿行李,找宿舍,路過的人都笑言:“我們的會長真殷勤。”

那時的她心裏暗喜,這樣的男人,是個能配得上她的,過去她有太多的驕傲和自信,一般的男人根本無法入她的眼,所以不知道傷了多少少男的心。可是這個剛剛說自己叫伊林的男人,她就那麼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們是同類。

那一年,她大一,他大四,她是一個剛剛進入設計學院的學生,他是這所大學的學生會會長。

很平靜的一年,她日日能聽到他的消息,能看到他的身影,但是他沒再多留意她,就像對待每個學妹一樣,他偶爾會對她微笑,偶爾對她點頭,僅止於此,她呢,卻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她不急,一切都在掌握中。

有的人說她冷,有的人說她傲,這就是伊林聽到的對那個叫簡單的女孩的評價,但是他卻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多少次的偶遇,他總是蜻蜓點水的打招呼,沒有什麼與別人不同的地方,但是錯身過去,他總是不禁的發笑,他也暗暗期待著下次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