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還學不會?男人不會做飯,不是沒能力,而是沒動力。” “別人說男做女工,凶也不凶呢。男人給老婆做飯,是不是覺得很窩囊?” “為什麼窩囊?有個老婆,能為她做飯,是男人的幸福。很多男人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恨不得家裏放個老婆,我可以天天給她做飯。”彼得說著,神色卻有些黯然。 楊紅想,看來觸到他痛處了,夫妻分居不容易,想到以前朝夕相處的情景,難免情緒低落,就安慰說:“不伺候老婆也有不伺候老婆的好處,你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有個阿基裏斯之踵——致命之處。” 吃完飯,楊紅搶著去洗碗,彼得就抓緊時間拖地。楊紅發現彼得還真有一套,做飯時就把用過的鍋子、砧板什麼的都洗了,現在隻剩幾個碗,很快就洗好了。 楊紅見彼得拖地拖得挺賣力的,就抱歉說:“我們這地太髒了吧?我來了這麼久,還沒拖過地。” “不髒不髒,挺好的,海燕肯定拖過了的,”彼得說,“不過我既然來了,就抓緊時機幫忙拖一下,海燕肩痛,拖地不大方便。” “她肩痛?怎麼沒聽她說起過?”楊紅詫異地問,心想彼得倒是什麼都知道。 “她這個人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你指望她告訴你她哪點不舒服,那就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她肩痛很久了,好不容易把她押去學校醫院看了一下,也沒看出個名堂,隻說做理療,但做一次要四十五分鍾,她沒時間,就不了了之了。N州那邊有家中國藥店有賣一種噴霧劑,她用了還挺有效的,下次回去再給她買一些。” 楊紅很慚愧自己來這麼久,既沒注意到海燕肩痛,也沒搶著拖地,倒是海燕經常注意到她有什麼不適,過來幫她。有次楊紅做試驗把手劃破了一點兒,海燕有很久連碗都不讓她洗。 楊紅說:“那以後我來拖地。” 彼得滿懷感激地說:“那就拜托你了。” 楊紅覺得彼得對海燕的那份關愛比一個丈夫對妻子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麼細心,這麼周到,令人羨慕,令人嫉妒。想說他們是情人,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從來沒看到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過,而且年齡也相差太遠了,總有十幾歲吧。 收拾停當,彼得就開車載三個人到安吉拉的學校參加她的音樂會。學校從外麵看,倒不大,都是一層樓的房子。但進了裏麵,就發現另有一番天地,可能是校門那塊不大,往後延伸得倒挺遠。教室分成ABCDE五個翼,每個翼真的像翅膀一樣,飛出去很遠。安吉拉去她的樂隊排練室集合,彼得就陪楊紅參觀一下學校。 楊紅見很多教室都是開著門的,好像全然不設防,就把頭探進去看一看,教室不是很大,但布置得像遊戲室一樣,很多教室的桌椅都是像開宴會一樣地擺成一個一個小組。 “這一個班能裝多少人哪?”楊紅好奇地問。 “聽說不超過二十五個人,教育部有規定的。” 楊紅參觀了一遍學校,就覺得人家說的那話不錯,別人說美國是老年人的墳場,中年人的戰場,小孩子的天堂,不說別的,就衝這一個班二十多個人,孩子在這裏讀書就會舒服得多,現在中國的學校,哪個班不是擠著四五十,五六十人?人太多,老師怎麼顧得上每一個?再說,中國的學生負擔那麼重,放了學有做不完的作業。就那樣辛辛苦苦地讀上來,就算讀到大學了,最後還想出國,那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弄到美國來。 看了安吉拉的音樂會,楊紅的這種想法就更濃了。小小的一個中學,就有弦樂和管樂兩個樂隊。每個樂隊都有幾十人,演奏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