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的手臂一下。

天氣有點陰沉,我們幾個人在操場的跑道上吃力的跑著,

“喂,魚謙,你說我們冤不冤啊,都是那死胖子害的”

葉倫一邊跑一邊看著已經被我們超了4圈的依然落後與我們100米的高雷說。

“行了,也不能怪他啊,隻能說這是他爸媽的錯啊,誰讓他們養個娃,就跟養頭豬崽子似的”。我邊跑邊說。

“可是你說這小子,他爸在是醫院幹啊,給他開個假條不就完事了嗎,何必來這裏拖我們的後腿啊”葉倫說著放慢了步子。

“是嗎”聽完葉倫這句話,突然之間我竟然有點同情高雷,我轉過頭看了看,在我們身後的高雷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屁顛屁顛的向前跑著。

突然我看到他的身體左右搖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了跑道邊上。我立刻停下了腳步對葉倫說:“喂,你看胖子暈倒了。”葉倫轉身看了看遠處躺在地上的胖子說:

“哎,真的啊,他該不會是裝的吧,想博取我們的同情!”

“我看不是,我們過去看看,別整出人命了”我說著拉著葉倫向高雷跑去。

“喂,胖子,你醒醒啊,喂....”葉倫搖晃了幾下高雷的身體發現他沒反應。

我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喂,你看著他,我去叫醫務室的人”。葉倫抬頭看著我說。

“算了,等醫務室那幫人來了,我估計胖子再也吃不到他媽給他買的雞腿了”

我失望的說。

“那你說怎麼辦啊,你看其他人都麻木不仁了,隻知道訓練,還沒有看到我們這有個戰士都馬上要犧牲了”葉倫有點焦急的說。

“背他去啊”我隨口說到

“啊”葉倫驚訝的大叫一聲,接著說:

“有沒有搞錯,這家夥一個人就有我們兩個人重,我們要是背他去,那隻能是給他當個墊背的”

“可是,你看他呼吸已經很困難了,來我們抬起他走”

我說著抓住了胖子的兩隻腳,葉倫極不情願地走過去抓住了兩隻胳膊。我們深一腳淺一腳,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胖子抬到了醫務室。

歸對的時候,我們遲到了,本以為教官會嚴厲的批評我們,可是出人意料,他居然當著一個班人的麵對我們舍己救人的事跡大加讚揚。

他說今天早上他其實也看到了高雷暈到的那一幕,可是他並沒有讓別人去救他,他在看我們十個人裏麵有沒有人會拋棄戰友,可是我和葉倫沒有讓他失望。

聽完他的誇獎葉倫站在隊伍裏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軍訓的最後一天早上,天氣轉晴了,雖然已是深秋,但陽光照在臉上還是火辣辣地的感覺。我真羨慕高雷那小子,估計他那會正躺在溫暖的大床上啃鴨脖子呢吧!

也許是最後一天了吧,我們那一天練習的格外的認真,教官也變的和藹了不少,突然之間我有種說不出的沉重,難道真的都要結束了嗎?

早上的訓練結束了,全班集合進行點評。中午的太陽仿佛裏我們越來越近,我們穿著厚厚地迷彩服早已經汗流浹背。

就在教官站在前麵講的神情激動的時候,我左前方站著的一個女孩子,突然一下子側身倒在了,她旁邊的一個女孩的身上,那女孩子“哇”的大叫一聲,隨即喊到“教官她暈到了”。

隊伍突然騷動起來,教官幾步走了過來對亂哄哄的人群說到:

“看什麼呢,都給我站好,隊列裏不許亂動,沒記住嗎?”

他走到那個女孩的旁邊看了看說:

“你們誰過來,背她到醫務室去啊”

“我”我之所以這樣積極的助人為樂,那是因為倒下去的不是別人而是水兒。

就在我背起水兒的那一刻我已經感受到了別人異樣的目光,可是我才懶的理會呢。

我義無返顧的背起水兒步履蹣跚的向著醫務室走去。在離醫務室不到100米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對我大聲的喊到:

“魚謙,她沒什麼事吧,你背得動嗎,我來吧”

我轉頭一看是我們班長吳濤,我用驚奇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又轉頭快步走進了醫務室。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看到我背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去,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詭異的笑了笑說:

“同學,你這是學雷鋒呢,還是又換女朋友啊,怎麼你老是把人家女孩子弄傷啊!”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醫生,你能不能先救人啊”

站在我身後的吳濤突然開口了。那個醫生示意我將水兒背進裏麵的一張床上,然後我和吳濤被他趕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啊,當逃兵啊”我對坐在長條椅上的吳濤說。

“我是班長,來關心一下一起的革命戰友不行啊”吳濤有點不屑的說。

“行啊,沒想到你還挺有熱愛集體,關心他人的優秀品質啊,你小學思想品德肯定學的不錯啊”我故意調侃著吳濤。他似乎聽出來我是在冷嘲熱諷。於是開始反唇相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