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殆盡,隻覺的肚子已經餓的快要罷工了。
我們邁著依然有點酸軟的雙腿,以一種不正常的步子終於走到了亦蓉嘴裏提到的那個傳說中的飯館。
那是一家年齡有點大的飯館了,門口掛著一個很大的風鈴,微風吹過,清脆的聲響讓人心曠神怡,宛如天籟。
一塊已經掉漆的木質牌匾上刻著三個散發著暗淡金光的大字“悅再來”。
我們掀起用透明的玻璃珠串成的門簾走了進去,裏麵的裝修很古典,桌椅也是那種很古典的樣式,木質的紋路清晰可見。
可能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裏麵吃飯的人並不是很多。一位看起來差不多30左右被亦蓉稱為老板的中年男人拿著菜單笑盈盈地向我們走了過來,“兩位吃點什麼?”
“來兩碗牛肉麵吧”我還沒等亦蓉說話就搶先說到。
“喂,魚謙,你不會這麼摳門吧,今天我可不吃什麼牛肉麵”亦蓉說著拿過了那個老板手裏的菜單,看了起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是摳門,我隻是覺的牛肉麵比較來的快一些,我都快餓死了”
“我今天就要讓你放點血”亦蓉冷冷地說著。
“喂,丫頭,你可忒沒良心了啊,虧我剛才還奮不顧身的冒著生命危險去搶你的書包,你這會就忘到腦後了啊,你不健忘吧!”
可惜我的這句話還是沒有喚醒亦蓉的良知,她嗬嗬地笑了兩聲然後對那個老板說:“春筍炒步魚,五彩酥魚片,鬆子茄魚,各一份。”
我坐在亦蓉的對麵看著她流利的點完菜,然後又要了兩杯可樂,心裏不由叫苦連天,我三天的零用錢就這樣有為市場經濟做貢獻了。
當我看到幾盤菜端上桌的時候不由得心裏有點生氣了,我看了看亦蓉說:
“喂,你今天幹脆把我也紅燒了吧”。
亦蓉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先是有點莫名其妙,但看著那幾道菜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
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鋼槍,在堆滿屍體和廢棄裝備的陣地上奮勇前進,子彈在我耳旁嗖嗖的飛過,遠處的炮火震的我耳朵嗡嗡直響。
硝煙彌漫,身邊的戰友一個一個的倒下去,染在他們胸口的鮮血像一朵朵妖豔的玫瑰,為他們堅守住這最後一份莊嚴而又偉大的浪漫。
在戰爭麵前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我拚命的往前衝,滾燙的子彈從我的槍口瘋狂的噴射,我看到敵人一個接著一個在我麵前倒下,勝利的曙光即將到來,可是我卻不幸踩到了一顆地雷,伴隨著滿天的火光和震耳的聲響,我被炸成裏碎片。
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葉倫小聲對我說:
“兄弟,向後轉了,你想啥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過身,原來開幕式已經結束了。
我們的教官很年輕,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但是對我們的訓練卻是異常的嚴肅。
軍訓是以班級為單位的,我們按個頭大小重新排列了對形,男生一例,女生一例。
按個頭大小排,幸好我的個頭也不是冬瓜型的,要不然肯定的站排頭,到時候準出洋相。
排好了對形教官就開始宣布在隊列裏注意的問題,不許說話,不許亂動,不許接電話......我越聽越覺的自己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
訓練真的很苦,在這裏我不想過多的描述了,我隻想說從每天站3小時的軍姿,到學齊步走,正步走,跑步走,稍息,立正,跨列......
這一天的訓練下來,對於軍訓原先的那種強烈的期待和悸動以及那些美好的幻想早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同學們無休無止的抱怨和歇斯底裏的哀歎。
那天晚上,我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洗完澡倒頭就睡了。
訓練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點點的興奮了,我們像一棵棵挺拔的白楊。
這樣說還不確切,因為白楊在刮風的時候還可以動一下,而我們卻連一片葉子也不能動。
看來我們應該是一根很大很粗的柱子才對!風吹不動,雨打不晃。難道這就是軍人,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非常鬱悶的是我們那一列因為一個胖子四肢不靈的原因,起步走始終走不齊,教官最後發飆了,他罰我們那一列十個男生繞操場跑20圈。
葉倫惡很狠地看著那個叫高雷的胖子,心裏滿是不爽地說:
“報告教官,這樣不公平,你不能因為某些人的原因讓我們也受到牽連啊!”
全班人都被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葉倫會這樣具有不怕死的精神。
“你說什麼,請你不要忘記,軍隊就是一個整體,你這是一種自私自利的表現,不用找借口,軍人隻有服從。”教官嚴肅的說。
“可是......”我看著葉倫還要狡辯,狠狠地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