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看望陸奶奶(1 / 2)

丁四丫要得就是這個儀式,為的是接近他,觀察他,哪裏真心相拜!看了看天色,說道:“天不早了,我還得回去交草,咱就在這裏拜吧!”

陸恒良:“可是,這裏什麼也沒有啊?”

丁四丫:“拜幹兄弟講的是心誠,隻要我們真心相待,儀式就隻是個形式。我們就地取材,撮土為爐,插草為香,衝著老天爺拜,比在天地底下還直接,更有紀念意義!”

陸恒良聽人講故事時,也聽說過在野外撮土為爐,插草為香的橋段兒,便點頭同意。

於是,兩個人在玉米趟子裏堆起一堆土當香爐,插上三根直立的三棱草當香。

丁四丫又走了幾壟玉米,避開陸恒良的視線,從空間裏拿出來三個水蜜桃、一串葡萄、一捧馬蓮小棗,都是這個季節裏有的水果。

反正已經被他看到了,越玄幻了越能拴住他的心,丁四丫也就故意小小地露了一手。

在陸恒良的驚訝中,兩個人麵朝北,衝著“香爐”磕了三個頭,互報了生辰八字。

陸恒良十四,是哥哥;丁四丫十二,是弟弟。兩個人便稱兄道弟起來。

“我們已經拜了幹兄弟,成了親戚,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吃飯。我把你介紹給我奶奶,也讓奶奶高興高興。”陸恒良拉著丁四丫的手說。

丁四丫忙掙脫,笑笑說:

“我前些日子出了點事兒,回來後,薛財主沒怪罪我,還仍然讓我留在他那裏。今天的事兒,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更不想讓薛財主知道。下午我沒事,再到你家去看望奶奶吧!”

“也行。”

陸恒良便把自己家的位置,門前的特征,對丁四丫說了。

“好的,我知道了。實在找不到,鼻子底下還有張嘴呢。你先把供品拿回去,下午我再給奶奶送些來。”

陸恒良頭皮:“我怎樣對奶奶說呢?”

丁四丫想了想:“你就說碰上了個有果園的朋友,兩個人說的來,就拜了幹兄弟。我當小長工的這段兒不露。”

陸恒良覺得也隻有這樣了,便點頭答應。拿了供品,兩個人又到丁四丫放草的地方,幫著裝上草筐。心想:這一筐草得有七、八十斤,虧著他學了武功,要不然,哪裏背得動!

兩個人揮手告別,各自回去了。

下午,丁四丫把草割好,放在空間裏,便去了陸恒良家。

陸恒良的家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小院兒,三間土坯房挎著一個耳屋,兩間土坯西廂房,東廂房的位置蓋著一間飯棚。大門朝東,在胡同的最北邊。

陸恒良在家裏,是專為等丁四丫才沒出門。

陸恒良的奶奶頭發已經全白了,核桃皮似的皺紋布滿在臉上。雖然隻有六十五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大概是生活壓力太大,腰有些彎曲。

丁四丫是拎著兩個提兜進的門。一個兜裏裝著雞蛋,怕碰壞了,縫隙裏灌上了小米。一個兜裏裝的是水蜜桃和葡萄,這也是空間裏最好的水果了。

雖然是拜的幹兄弟,丁四丫卻把他當成未婚夫來考察。為了保住空間,她也不得不這樣。

今天登門,一是看看老太太,再就是想從老太太嘴裏,證實陸恒良所說的是不是事實。

反正空間裏東西有得是,帶些來,哄老太太喜歡。真要陸恒良所說屬實的話,也算對這孤孫寡祖的關懷。

“奶奶,我給你拿來幾個雞蛋,你老好好保養身體。這是幾個水果,營養豐富,老人吃了身體健康。你收好。”

老太太喜得一張臉笑成了菊花:“上午良子拿來了。又讓你破費了。來了就好,不要拿東西。”

“奶奶,我頭一次來看你,總不能空著手吧!以後來的次數多了,我就不回回拿了。”

“真是個好孩子,今晚就住下,和良子睡西裏間屋。咱家人少,房子寬綽。”

“奶奶,不啦,今天還有事,我看看你,一會兒就回去。奶奶,我聽恒良說家裏的事了,你們老的老,小的小,依靠什麼生活呢?”

老太太擦了擦渾濁的眼睛,有些低沉地說:“鄉政府把我家定了個烈屬,每月都有補助糧。我們還有二畝薄地,我和良子打理打理,能收些,吃的不很發愁。”

看來陸恒良說的是真話,他的父母親真的為革命犧牲了,家裏自然成了烈屬。

丁四丫沒再問下去,與老太太說起了高興的事。

陸恒良在一旁有些迫不及待,過來拽住丁四丫的手,對老太太說:“奶奶,四丫時間緊,我們到我屋裏說話去。”

陸奶奶:“好,好,好,去吧!互相了解了解,就像親兄弟一樣走起來。”

陸恒良“嘿嘿”笑著,拉著丁四丫來到西裏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