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2)

子頓了頓,又緊走了兩步,將如一放在床上,俯身吻上她那薄薄的耳垂,輕聲道:“你是我的,永遠隻能是我的。”

厚厚的床簾被放下,冬天雖快到了,屋裏卻是春意盎然。

有些蕭索的秋色,幾片黃葉從樹上落下,一片小葉子飄在曆軒麵前的酒杯裏。

他嘴角微動,卻絲毫不在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涼意從喉頭滑過,一直沁入心尖。他冷冷的仰起臉,看著天上的月亮,道:“月圓人不圓。”

綠袖剛從屋子裏出來,手裏拿了件黑色披風,走到曆軒身後給他披上,道:“王爺,夜涼了,進屋去吧!”

曆軒卻恍若未聽見一般,又將酒杯倒滿,道:“陪本王喝一杯。”

綠袖歎口氣,坐到石桌對麵的椅子上,看著曆軒的臉,他嘴角雖是微微笑著,眉間卻是清冽的神色。綠袖給自己斟了杯酒,道:“郡王來了信,要王爺盡快趕回安陽。”

“咱們出來多久了?”曆軒微微眯起眼,問道。

“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兩個月,卻發生了這麼多,自己的心卻也是留在這裏了。曆軒抬頭看著明亮的月亮,道:“我知道了。”

他向來閑雲野鶴,卻未想被一個女人困下,況且那個女人還是南詔一國之君的女人,不由得冷笑自己一番。

綠袖見他這般失落的模樣,似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起身在曆軒麵前蹲下,道:“王爺,這世上女人千千萬,隻要您說話,奴才定將安陽所有美女給王爺找來。”

曆軒低頭看著綠袖,麵上漸漸浮起一絲清冽的笑,卻並不回話。

綠袖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聽院門上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

“誰啊?”綠袖站起身問道。

“奴才鄧卓,安陽有急報發給王爺。”院外的是曆軒身邊太監鄧卓,曆軒向綠袖微微頷首,綠袖將院門打開,鄧卓恭敬的走上前將公文交給綠袖,又道:“奴才告退。”

待院門關好,綠袖才將公文交給曆軒,雖是急報,他卻絲毫不在意,半晌才打開。心下以為是自己的兄長定是打著急報的幌子催自己回宮,慢條斯理的開啟公文,正要讀出來時,話語卻卡在了喉嚨裏。

隻見曆軒麵色一沉,似發生了什麼大事,站起身對綠袖道:“準備燈籠,本王要立即進宮麵聖。”

綠袖愣了愣,知道許是出了什麼大事,也不多溫暖,急急從屋裏將燈籠拿出交給了曆軒。

宮門早已下了鑰,侍衛見是安陽王爺便也不便多攔,隻派人一層一層的通報,待曆軒到了灝元殿,已是過了一個時辰。

今兒晚上是劉英當值,他見著曆軒走來忙上前悄聲道:“王爺,萬歲爺已經歇下了。”

“本王有重要事要麵聖。”曆軒道。

劉英麵色有些為難,道:“這個......這個......”心下有些猶豫,隻怕貿然帶曆軒前去見萬歲爺會挨訓,卻又怕曆軒是真真又要是,又道:“王爺若有什麼事不如再等一個時辰,皇上便要視朝了。”

曆軒有些氣惱,對劉英道:“這事甚為重要,耽誤不得!”

劉英歎了口氣,抱著必死的決心,道:“那王爺等著,奴才這就去通報。”

“不必,你帶本王去見皇上吧!”

劉英見他這麼說,隻好一路將曆軒帶到了如一住的東院,在院裏停下,道:“王爺在這裏等一會,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曆軒知道南詔的規矩,妃嬪向來是住在後宮,就算侍寢也是在皇帝的寢殿內,見著皇帝竟歇息在宮女住的地方,心下不禁疑惑。

隻聽得劉英在那門上輕輕敲著,半晌沒有回音才加大了力度,屋裏方才有了回音,隻聽一個女子有些慵懶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問道:“誰啊?”似乎是怕吵醒了身邊熟睡的人。

那聲音他無比熟悉,在心裏早就婉轉迂回了上千遍萬遍,頓時覺得心下一抖,因著她一直未被冊封,便以為隻是皇帝鍾情於她,原來兩人竟是到了這個地步。剛剛的酒意上了頭,心下有些涼的徹底。

“如一姑娘,是奴才。曆軒王爺有急報要見萬歲爺。”劉英在門外道。

“知道了,你稍等一會。”如一答道。

如一坐在床上看著身邊熟睡的蘇穆涼,他似乎很累,剛剛劉英那般敲門也沒有聽見。心下不忍叫醒他,卻又沒的法子,隻輕輕喚道:“皇上。”

見他沒有反應,又搖了搖他,道:“皇上,曆軒王爺在門外求見。”

蘇穆涼有些朦朧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將手放在如一的手上,道:“朕知道了。”

說完長籲口氣,坐起身,看了看如一,又道:“你披著氅衣去那簾子後呆著,莫要凍著了。”

“是。”如一應道。又走下床將衣架上的玄冕給蘇穆涼披上,蘇穆涼卻擺了擺手,道:“罷了,朕自己來,你先去簾後呆著。”

如一拿了件氅衣披在身上,便去了簾後坐著。

蘇穆涼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和頭發,對屋外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