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帶著剛剛領到的衣物和宿舍號,正要往校門裏走。
一輛裝潢華貴的檳榔車於他擦身而過,近到差點撞到了他。車邊跟隨的隨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別提道歉之類。他憤懣不滿,剛想上前去拉住這些目中無人的隨從,難道他們都沒長眼麼!
他剛想衝上去,就被另外一個男孩立刻拉住。
“你要幹什麼!”男孩拉住他,言語裏含著責備。竟然是像指責他做錯了事一般。
“他們差點撞到人!”他手一指,方向赫然就是那輛差點撞到他的車,車上六菱角香袋上的精致繡紋繁麗複雜。
“那是四楓院家的車!”似乎埋怨於帶土的不開竅,男孩解釋道。
帶土再次去看那輛車,車廂上赫然是星月交輝的圖案,那是四楓院家的家徽。
“四楓院家?”⊙思⊙兔⊙網⊙
他的遲鈍讓對方恨不得敲他。
“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
這樣家族的子弟不是他們這種出身流魂街的學生能招惹的。
說話的當口,那輛車停了下來。隨從們放下錦盒,先是一個侍女從車內走下來,然後一隻手卷起鳳尾竹製的禦簾。簾裏露出侍女繁複的衣袖來。隨後就是一個少女扶著侍女的手從車內走出。
那是一個美人。濃黑茂密的長發披在肩頭,後麵用一段紙繩紮了。紙繩的兩端皆是染上了櫻色,身上是兩層無色底小袖外穿紫藤花紋打褂。腰間的腰帶上還別著一把折扇。
少女看上去似乎才十五出頭,微微低了頭,兩旁的侍女就趕緊幫她把拖在車廂內的後擺折疊好提起來。
少女並不急著去接侍女遞過來的衣角,而是慢慢環視四周。少女的視線視乎定格在某一個地方,而後兩個侍女也麵帶譏諷的在她耳畔說了些什麼。她唇角彎了彎,扶著侍女的手踩著錦盒下了車。
整個過程,他和另外一個男孩親眼目睹。心裏莫名的冒出一股很淡很淡似曾相識的奇異感覺。
“那真的是來上課的嗎?”那簡直就是生前聽說過的那種大名府內的嬌小姐,這種也能來上真央?學習打打殺殺?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狠狠的嘲諷了他的質疑。
一班,是集靈力強的學生為一體。在那裏他也看到了那天的那個嬌小姐。平常也很安靜的樣子,除了和班上其他同樣是貴族出身的女學生偶爾說幾句話以外,更多的時間是看見她坐在窗口,不知道向外麵看什麼。
這就這樣看上去纖細柔弱的人,卻是他們這一屆裏的前三名。尤其在白打方麵,遠遠超出其他學生。
四楓院家的子弟。仿佛天生在白打方麵高出別人一籌。
終於有一天她和他站在同一間道場上。
“四楓院,請你和我練習。”他是這麼說的。而對麵的那個少女挑了挑眉毛。四下議論聲四起。
“嗯。”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而後連續幾次都是這樣。
“你為什麼老是找我?”在一次被她踢飛後,她站在他的麵前。
“因為你是我認定的對手。”
認定的超越自我的對手。
少女臉色頓時變得精彩。
四楓院玉鬘,四楓院宗家的次女,來往的次數多了,他才發現有很多並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樣。
在流魂街的對話裏,她問起了他背後的圖案。
“家徽?”她一歪頭問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