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馬遠山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怒不可遏地提著墨鷹的衣領高聲質問。
墨鷹笑著抬頭,看著馬遠山的臉,說:“蠢貨。”
“路月呢!”馬遠山信心滿滿地等著路月被綁來,甚至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折磨路月的辦法,隻等路月一到,他就要迫不及待地一一讓路月領教,結果卻等來了另一個人?
這樣強烈的心理落差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臉上的黑框眼鏡也因為衝動和憤怒,斜掛在鼻梁上。
他等了太多年了,為紅桃A當年作馬,都隻是為了給自己哥哥報仇,上次的失敗已經讓他足夠痛苦憤恨,這一次又被戲弄,他的怒火幾乎要躥出胸膛!
尤其是墨鷹臉上那奚落嘲諷的笑色,更是讓他的理智全麵崩潰。
馬遠山抬起拳頭砸在墨鷹的臉上,打得墨鷹的鼻梁斷掉,吐了一口血。
“路月呢!”馬遠山咬牙切齒地問。
墨鷹淬了一口血沫子,偏起頭瞥著憤恨難當的馬遠山,笑說:“我怎麼知道?”
“墨鷹,你不要以為你是SEVEN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知道我是SEVEN的人還敢動我,你找死啊?”
馬遠山讓他戲弄的腔調羞辱得麵色漲紅,憤恨之間,轉身在桌子上找了一把刀,比在墨鷹的脖子處:“你最好告訴我路月在哪裏,不然我殺了你!”
“你聽說過,SEVEN有怕死的人嗎?”墨鷹視那把刀子為無物,心底卻在默默盤算,那個廢物,不會真準備讓自己死在這兒吧?
“你!”馬遠山的手一抖,在墨鷹的脖子上拉出一條血線,“就算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是我做的!紅桃A先生都不會知道,墨鷹,你最好識相!”
“我要是不呢?”墨鷹倒是不急不慢的樣子,始終從容不迫,身子也完全放鬆。
以他的本事,他當然可以掙開這小小的繩索綁縛,可他偏不這麼做。
他就是要看一看,廢物,是怎麼救他的。
說不定,她還會為自己擋擋子彈擋擋刀呢,也讓自己享受一番顧梟寒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那豈不美哉!
馬遠山就沒有他這麼輕鬆的心態了,他又氣又恨,手都在抖,但好在,最後關頭他總算是想通了,這是墨鷹和白安給他設的局,故意讓他去找路月的。
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他。
“你是為NH0209來的吧?”
“怎麼,你要送給我?”墨鷹笑道。
“不怕告訴你,我隻差最後一步就要成功了,不如,我拿你做試驗好了?”馬遠山回頭看著墨鷹:“反正你送上門來,我不用白不用。”
“怕你沒有這樣的好福氣啊。”墨鷹笑得惡毒:“要是你哥哥還在世,肯定願意主動成為你的試驗品的,他關愛你嘛,為了你,鋌而走險什麼事都做得,成為試驗品,有什麼不願意的?”
論起嘴賤,白安都要在墨鷹麵前甘拜下風。
他這是刀刀往人死穴上捅啊!
果然馬遠山被刺激得失控,一刀揮下去,紮在墨鷹的大腿上,握著刀柄的手還在顫抖:“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墨鷹咬緊牙關悶哼一聲,抬起頭罵道:“你他媽的什麼時候出手!”
扒拉在窗子上的白安“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
馬遠山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往墨鷹心髒上紮啊,你往他大腿上紮他又不會死!蠢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