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理留下疙瘩,好像不受歡迎一樣。

話說要是不受重視,能起這個名字?名中帶“望”字,說明他是包含全家的期望初生的,至於是盼望他長大成才,還是希望他不要折騰,早點從娘胎出來,隻有天知道。

果然簡單的席麵,沒有一個人計較,反而讚歎劉習廉仁義,這是暗地裏照顧大夥,知道家家的日子不好過,免費請上門吃一頓,要不誰家會在這時候,還辦滿月啊,又不是糧食多得沒地方去了。

所以說不同的人辦事有不同的效果,名聲好的人家會得到更多的讚歎;名聲不好的,就是給他們吃喝,也不會落個好,徒看笑話,例如大伯家。

憑空得來的名聲,劉文青他們都一一笑納了,這應該算是意外之喜,無意插柳柳成蔭吧。

“隻不過走了狗屎運而已。”劉張氏吃著三房的飯,嘴裏卻說著不中聽的話,那話裏的酸味估計幾裏地都能聞到,可是時至今日,她的話又有誰會放在心上呢。

村民心中都有一杆秤,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當初都同是劉家的媳婦,一個淪為妾,一個正妻的位置穩穩地坐著;一個三個丫頭,一個兒女成全。難不成冥冥之中真有老天爺在看著,這是給刻薄刁鑽的劉張氏的懲罰?

“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我生不說兒子,就是劉任氏她搶了我的氣運,八字克著我呢。”劉張氏見沒人附和她,繼續爆料道,頗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這時候的民眾對鬼怪靈異很是信服,聽到她這麼說,都露出感興趣的眼神。

劉張氏頓時洋洋得意起來:“大家評評理,看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之前同時劉家的媳婦,憑什麼差距這麼大,就是因為她劉任氏克著我,要不哪會處處走黴運。”

等把眾人胃口吊得高高的,才繼續胡謅:“我早就察覺到了,才處處針對她的,說實話,我也是命苦,攤著這麼個命強的弟媳,要不是我八字硬,說不定早就死翹翹了。所以,爹啊,你冤枉好人了啊,該休得人不是我,是她劉任氏才對。”

村民聽了都若有所思,連大伯也是麵帶遲疑之色,明顯的也有點相信對方的話了。

糟了,劉張氏剛開口,劉文青就知道不好,這時候鬼怪,八字之說人們相信的毫無道理,要是這個留言傳出去,自家肯定落不著好。就是爺爺,大伯說不定也會疏遠自家。

當下,也顧不得其它,張嘴就說:“你瞎說,連我都知道,當初娘嫁給爹的時候,你已經生了兩位堂姐了。”

眾人一想,誰說不是呢,劉張氏果然擅於狡辯,差點把他們帶到溝裏去了。

劉習禮惱羞成怒,也是伸手煽了她一個巴掌:“你個娘們,滾家去,就知道挑撥,搬弄是非,以後不要出門,就在家教來弟她們針線。”

“而且,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娶了你,大伯才沒兒子呢。現在新娶了大伯母,就不清楚命硬的你會不會繼續壓著呢,大伯好可憐哦。”劉文青小聲地狀似無意地嘀咕。

她最氣的就是有人把自家當墊腳石,踩著上去,這時候不痛打落水狗,她就不是劉文青。

“你個死丫頭,瞎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劉張氏說著就要上來打她。

你才死丫頭,你全家都是死丫頭!

劉習禮又一個巴掌打得她摔在地上:“你撕誰的嘴啊,啊,要不是你滿嘴噴糞,誰會招惹你,好好的把孩子的滿月宴都攪了,你誠心不讓人好過,是不是!那行,你不讓我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說著,對著劉張氏就是一陣猛揍。

“連六七歲孩子都知道的道事情,你還想顛倒黑白,真是長本事啊,你。”劉習禮顯然把小三的話放到了心上,恨急了對方,考慮著是不是想個輒,趕她出劉家門才好,萬一真像小三說的,自己豈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有兒子養老。

劉習廉連忙去拉,這都什麼事啊,小四的滿月禮,好好的氣氛被攪合得不成樣子,以後再也不能讓劉張氏進門了,再多的情分也經不住這麼消耗啊,這個傻子,等她遇到事情的時候,誰會向著她說話啊。

“大哥,好了,別鬧出人命出來,沒人會信她說的胡言亂語的。”

“三弟啊,不好意思啊,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了。”劉習禮有些不敢麵對弟弟,因為剛才他其實是有點相信劉張氏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會僥幸地為自己開脫,從而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言論。

“我都明白的。”其實劉習廉也有點心冷,他不是沒看到大哥剛才的臉色,要不是小三剛才打岔,事情往什麼樣的地方發展,誰都沒底。

打小的情分就因為那瘋子劉張氏的話,而產生動搖,這個親情還真是不牢靠。任誰遇到心裏也不會是個滋味。

劉文青看到爹這個樣子,也沒辦法,隻能靠他自己去調整了,總有一天能想通的,現在都有各自的家庭,需要承擔的責任了。有各自的利益需要去維護,感情自然不可能向小時候那樣的純粹,強求不得的。

她也不是萬能的,哪有火就到哪救,什麼都能解決。

VIP章節 54過年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進入寒冬臘月,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因為幹旱沒有得到緩解,反而進一步加劇,這個冬天讓老百姓體會到了真正的嚴寒,沒有雪花不說,東南風向刀子一樣的撕刮著人的臉,生生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