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舞出,亂花迷眼。
不知林毓霖手中長劍舞了多久,至他停下來時,已是周遭一片零零碎碎,窗簾上鏤空透光,桌布上漏洞百出。
再看齊顏兒和唐小倩二人早已是不見了蹤影,站在門口的風雷已是精神欠佳,恍惚的眼光離散的看著林毓霖。
“她們人呢?”林毓霖問道。
“老早之前隻看見一陣煙霧飄走並不見她二人的身影,似乎已走了多時。”風雷答道。
又想了一想疑惑的說道,“公子的劍如何這般的沒有準頭,竟像是在故意將她二人放走似的。”
“你懂什麼!這姓齊的必不是尋常之人。”林毓霖囫圇的說道,將手中長劍收在腰間,氣息間已是平複了大半。
“五環兄還能再馴一隻來麼?”林毓霖停步側頭問向風雷。
風雷不知是抽的什麼風,將他自己的大腦袋搖得呼呼生風,也不怕折斷了去。
正巧此時芝采拿著一物從這裏走過,見了風雷的舉動,很是用眼多瞧了幾眼,猶猶豫豫的想走近,又見林毓霖也在便沒有走過去。
“芝采,來一下。”林毓霖突然將芝采叫住,倒是嚇了芝采一跳。
芝采忙走近風雷,正在心裏猜測著究竟是發生何事。
“今日夫人為何和那姓齊的小子坐到一張桌上去了,這之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林毓霖向走近的芝采問道。
“今日唐小姐來給夫人請安,見夫人有一件繡品始終不是很滿意,便拿了回去說是她可以將這件繡品還魂,夫人便十分的期待,今日午時唐小姐便和那位齊公子一同前來,夫人見了繡好的繡品,極口稱讚,而唐小姐便和那位齊公子一起置辦了今日中午的午膳,後來的事情公子便都是知道的了。”芝采語句清晰的回明道。
林毓霖聽著連連點頭,芝采回完林毓霖的問話,微微一福便告退而去,臨轉身之際將風雷看了一看。
風雷也瞅見芝采這回眸一瞥,微微將她送了一送,隨即說道,“是怎樣將一件繡品還魂,這倒是當真有趣,難道比雲端織錦局的手段還高明。”
風雷知道林毓霖近幾日多往雲端織錦局裏跑,便半是頑話半是胡猜的說道。
風雷本是一句無意的猜測,卻將林毓霖提醒,忙往母親的房裏走去。
門當啷的一聲,重重的關在身後,呼吸聲粗重得如同扯動的風箱,隻差著最後的一絲力氣,便要將風箱的拉杆扯斷,當真是極險要的。
齊顏兒扶著門框喘著粗氣,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手在胸前拍了又拍,嘴裏籲著,說道,“好險好險,差一點就交待在這裏了,果然是不能胡亂伸出援手,還以為辦好這個事情可以和林毓霖兄弟相處,沒想到適得其反,失策啊失策!”
“顏兒莫怕,有我在你身邊,你勿需如此驚恐,凡是有我為你一力承擔。”唐小倩說道,語氣中盡是關愛,神情預調與一長者無異。
“是你,我總在心裏想著是你就是你,便將你早已當做了是你。”齊顏兒一頓饒舌的說著,神情極是認真,但聽她話語中總有些頑皮。
語捷從裏屋轉出來,見齊顏兒和唐小倩二人都在,便將手中的錦線拿在空氣中一揚,說道,“今日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我家小姐竟然想起來伺弄這些糟心的東西來,是受到什麼事情刺激了嗎?”
齊顏兒聽出來語捷話語中的言外之意,沒好氣的戳了她一指頭,說道,“叫你這牙尖嘴利的丫頭羞臊我,我這是技多不壓身,不弄則以,要弄便弄出個驚天動地來,怎麼樣,氣不死你。”
語捷見齊顏兒越說越得意,便自顧自的笑著,將手裏的東西整理完畢,也不去和齊顏兒鬥嘴,一扭腰肢往裏屋走去。
閃黛不知從什麼地方一陣風的出現,歪歪倒倒的直往齊顏兒的身上倒去,嘴裏咿咿呀呀的說道,“呀呀,不行了,要被一追二追三追給累死了,它們三個不好好吃飯,非要自己出去覓食,我怎麼喂它們都不吃,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