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霖看看左邊的齊儼,再看看右邊的七皇子蕭白荻,不知怎麼接這二人的問題。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不如我們找一個適當的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說清楚,隻管一味的一個問題套一個問題,隻會把事情越談越複雜,越沒有頭緒。”林毓霖這個提議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三人立即騎上高頭大馬往京城中最大的酒樓走去,一路上,三人時而並排而行,時而追逐急行,頓時成為街上一道十分惹眼的風景,三個人各有各的風采,又個個都能獨當一麵,沿途的窗戶都不約而同的打開,紛紛爭著一睹這人間的絕色。
七皇子蕭白荻當先到達,一個飛身下馬,手裏的韁繩拋出一個灑脫的拋物線,妥妥的落在第十的手裏,第十將馬牽去係好,第五則緊隨七皇子蕭白荻腳步,蹬蹬一溜小跑上樓而去。
這馬戶宴的馬老板是最善於跟各種達官顯貴攀交情的,早就眼睛裏冒出火來,迎著七皇子蕭白荻,喜笑顏開的歡迎道,“今日一早就是風和日麗的,我就知道必是有貴人要來,因此我便早早的就備下了極品的驢肉,又讓廚房裏仔仔細細的收拾出了一桌上好的飯菜,我這就即刻命人去準備擺起來。”
馬老板迎著七皇子蕭白荻走進雅間裏坐下,自顧自的去忙活。
林毓霖和齊儼此時也到了馬戶宴,早有店夥計引著二人往七皇子蕭白荻坐著的雅間走去。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馬戶宴裏已是賓客滿座,眾人看著三個絕色美男子前後來此,都當是一件極有趣味的事情,整個吃飯的興致全部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壯木和風雷,以及第十和第五,站在雅間門口守衛,這有更不得了了,壯木的憨厚壯實,風雷的機警靈活,第十第五的凜凜生風,也是夠一看的,有那些膽子大得像簸箕的,更是故意從雅間的門口來來去去,就想要瞟一眼半眼,一旦和雅間裏的人無意中對上了眼色,就更加的扭捏著笑嘻嘻的跑開。
“七皇子的風采真是難以掩蓋!”第十對第五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風雷聽了就有些不願意了,牙縫裏擠出一個風來,“嗬!七皇子可是背對著門口坐著的,無論誰從門口過去,都隻能看見背影,一個背影在怎麼風采絕代,也是有限的。”
壯木最老實,隻知道就事論事,實際情況是怎樣就是怎樣,點著頭說道,“對啊!對啊!七皇子勝在衣飾華美,舉手投足間又自帶皇家的威儀,這一點算是一個特別之處吧。”
說著,竟還認真的打量著雅間裏的三個絕色美男子,得出定論又說道,“若說論顏值,林公子似乎更加眉目如畫,星眸如墨,遠看似一座行走的水墨山水畫,靜坐又似一幅動態的園林盆景微縮圖,令人遠觀靜看都是極其賞心悅目。”
壯木不說話則以,說起話來也是頗能顯示胸中的文墨。
林毓霖確實是遠觀靜看兩相宜,但是壯木的這一番形容也沒有言過其實。
風雷定睛看著壯木,滿臉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伸出兩隻如鉗一般的大手,拉住壯木的手,用力的搖了又搖。
“你原來不是一截木頭,竟還是一截有智慧的木頭,失敬啊失敬!”風雷動作誇張的說道。
第十第五多年跟隨七皇子蕭白荻的身邊,自然早已是氣定神閑,對於這種爭論不出所以然的問題,必是不會再去一味的爭辯的,但是不爭辯,不代表認同,不爭辯的意思是堅持己見。
七皇子蕭白荻坐得比較靠近門口,壯木的一番話自然是聽見了的,但是,這也對,壯木每日裏跟著齊儼進進出出,齊儼的喜好就是壯木的喜好,這一點無容置疑,而風雷每日裏則是跟著林毓霖進進出出,自然林毓霖的喜好也就是風雷的喜好,而林毓霖已經是磕定了齊儼這枚藍色的小藥丸,所以,風雷也好壯木也罷,眼光口風會如此一致也不足為奇。
到底還是有人愛有人疼的好,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總能有個幫手。
“哎!”
七皇子蕭白荻忽然重重的歎出一口氣來。
林毓霖聲若未聞,全副心神依舊在齊儼的身上。
齊儼跟七皇子蕭白荻是因為林毓霖的關係才算是親近,林毓霖都沒有搭理他的唉聲歎氣,齊儼就更不知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