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要我在貓身上裝一個GPS導航,或是拴一個鏈子,像一個保姆一樣寸步不離的看著它?”
我啞口無言,她繼續泄憤,“嘿,你還就為一隻貓大清早的來信誓旦旦的指責我,你那隻貓是金子打的還是銀子做的,麻煩你做事的時候分清楚輕重緩急,別頭腦發熱!”
這場對話簡直是,莫名其妙,她話音還沒落,我狠狠的摔了電話,餘氣還未消,深深的憂慮湧上了心頭,阿九丟了,自己出走了,還走了幾天。
我努力的讓自己放寬心,可是失落占據了我的情緒,煎雞蛋的時候恍了恍神,滾熱的油滴濺在手指上,疼的我倒抽涼氣,卻讓我僵硬的神經一震。
不自覺的苦笑,原來留不住的終究是留不住,不屬於自己的就是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吧。
中午的實驗進行到一半,定了鬧鍾,然後和李楠師兄他們去食堂吃飯。
我悶悶的在角落裏挑魚香肉絲的胡蘿卜絲,一點胃口都沒有,李楠師兄用手肘撞撞我,“小師妹,想什麼呢,怎麼,沒胃口?”
我實話實說,“恩,阿九丟了,我心裏不舒服。”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小家夥不是一直在你宿舍的麼,自己跑掉了?”
“不是,我這幾天因為堂哥住院所以臨時住在家裏,阿九就放在朋友的宿舍裏養的,結果今天打電話一問,小 美 女 走丟了,不見了幾天了。”
他歎氣,“貓兒不認主的,這一走,估計是找不回來了。”
旁邊有人聽的好奇,同實驗室的一個師兄試探的問,“江師妹養貓的?”
李楠師兄幫我回答,“她撿的,一直養在宿舍,最近有事,托給別人了,這不,搞丟了!”
那個師兄思索了一會,“好像我看到過江師妹的那隻貓,是不是肥頭大耳,黃白相間的,我以前看她帶出來過,那皮毛油亮光滑的,尾巴很大,好像是很不錯的品種。”
我一個激靈,“師兄,你在哪裏看到的?”
“昨天是在圖書館前的噴水池前,我覺得就應該在附近吧,好像看到過兩三次了。”
果然,沒有費任何功夫,在圖書館附近輕易的找到了阿九,它看見我也不叫,也不逃,蹲在座椅底下懶懶的看著我,我逗它出來,用小魚幹做誘餌,它理都不理。
我氣的伸手就想把它拖出來,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阿九忽然叫了起來,“喵嗚”一聲,我立刻感覺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我氣的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把罪魁禍首拎了出來。
它卻楚楚可憐的望著我,爪子搭在胸`前,輕輕的嗚咽。
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聽見背後有人叫我名字,太熟悉的聲音,我扭過頭對上那雙探究和玩味的眼睛,可是一瞬間,韓晨陽的目光變了又變,指指我手上的紅印子,瞪了一眼阿九,“這個東西抓的?”
我隻好點點頭,“離家出走被我逮回來了,可是我一點都沒預料會被抓到。”
他接過阿九,拉拉尾巴,仔細的端詳一番,“變野了,江止水,你要是想養的話,我建議把它先送去寵物醫院看看,還有,你也得去醫院看看,搞不好,你馬上也會抓人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把車開過來,才回味出他話的深意,氣的我威脅他,“韓晨陽,你得開快點,要不我抓人也是抓你,估計我還會咬你!”
他輕笑一聲,“是嗎,你屬犬的?名至實歸。”
我冷笑,“原來你屬蛇的,伶牙俐齒。”
把阿九帶去寵物醫院,老板很熱情,尤其看到阿九那隻碩大的尾巴很興奮,他告訴我們,原來阿九真的是很名貴的品種,叫喜馬拉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