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輕鬆進洞,“開局不好,沒有散開,不然會結束的更快。”
他們倆對視,韓晨陽問我,“跟誰學的,這麼厲害?”
我笑起來,實話實說,“江風教的,我初中開始就跟他混地攤了,不過我打的比他好。”
韓晨琳把杆子遞給許博聞,“雖然我很想讓二哥跟姐姐打一場,但是我怕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許大哥,你得幫我出口氣呀!”
許博聞搖搖頭,“我肯定不是她對手,韓晨陽還是你來吧。”
異常艱苦的拉鋸戰,最後我還是輸給韓晨陽,我笑著阻止他收球,“我把最後兩個球打了吧,你看多好的二連,反正又不是比賽。”
韓晨琳無不惋惜的說,“姐姐差一點就贏了,二哥你運氣好。”
“他是防守型的,總是讓我打不到好球。”我手下發勁,清脆的響聲,兩球同時進洞,“韓晨陽,你很厲害的,我最怕碰到你這樣保守的打法,簡直就是命中的克星,不過,要是在以前,我可不會輕易的輸掉的。”
他笑的坦坦蕩蕩,“好漢不提當年勇,什麼時候我們去打場壁球?”
我撇撇嘴,“實話告訴你,我除了桌球,其他的任何一種球類運動都是一竅不通的,連乒乓球我都不會,還有,我體育從來沒有及格過的。”
韓晨琳驚訝,我笑笑,“所以我才覺得上帝是公平的,不會讓一個人全能,也不會讓他一無是處的,人生就是此消彼長的。”
的確,上帝總是公平的,我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同樣,我喜歡的人也得不到他喜歡的人。 想想我就平衡多了,很多時候,我就是這樣安慰自己。
不是不愛,是不夠愛(中)
後來我和韓晨陽搭檔,和其他人打了一局,一個進攻型,一個防守型,配合的天衣無縫,休息的時候韓晨琳湊過來,對我耳語,“姐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我不敢告訴大哥、二哥,周圍又沒有朋友可以說,我有一個喜歡的男朋友,可是前幾個月前,就在我回國後,他跟我提出分手。”
“那時候我都有了想死的心,可是那時候在國內,哥哥們都不在身邊,又怕家裏長輩看出來端倪,所以一直忍著,原本以為過幾天就好了,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空閑下來就想到以前那些快樂的日子,怎麼也忘不了。”
她垂下頭,咬緊了嘴唇,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我想回美國,我要他親口說出為什麼不喜歡我了,為什麼最愛的人,把我傷到整個人要去死掉一樣,這樣的痛。”
我推開窗戶,一陣冷風悠悠的飄來,頓時房間裏的熱氣散去不少,人也立刻清醒了很多,“晨琳,不要追問為什麼,發生什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到底怎麼樣做他才能夠回來,愛是一個絕對的姿勢,倘若不愛的,你怎麼樣都是錯的。”
她無力的轉動手中的咖啡杯,劉海順貼的垂在耳際,安靜又心事重重,和每個陷在愛情中的女孩子一樣,脆弱並且敏[gǎn]。
“這個人不愛你了,怎麼委曲求全都沒有用。要學會放下,學會開始新的生活,當初你在很多人中選擇了他,現在也許是上帝給你另外一個機會,讓你去看更多的東西,接觸更多的人,讓你去嚐試另外的愛,所謂的因緣際會,就是這樣。”
回去的時候,韓晨陽送我回去,車裏的暖氣讓勞累一天的我昏昏欲睡,模模糊糊的我聽見韓晨陽跟我說,“江止水,謝謝你。”
本能的反問回去,“謝我做什麼?”
他卻笑了,“謝謝你讓我很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