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大白

真想大白

南宮絕聽到了這話,忽然之間更加狂怒,將雲拂曉壓製在牆上,一拳打在了雲拂曉耳邊的牆上,血肉模糊了雪白的牆麵,雲拂曉甚至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難道你連父皇都不想認了嗎?這張臉明明和朕的嵐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皇上,我今年隻有十四歲,我的娘親是韓鳳儀,至於為何會這樣,大概是因為巧合吧!”

雲拂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必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讓南宮絕痛下決心要殺了南宮宸,畢竟兄妹之間這樣的事情是世所不能容忍的。

然而此時南宮絕卻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是一直重複著那一句話。

“你們都想著背叛朕,你們都想要背叛朕!朕要殺了南宮宸,殺了他,這樣你們就不會再背叛了!”

隻見南宮絕說著說著,忽然一把將雲拂曉掀翻在地上,雲拂曉一陣吃痛,悶哼了一聲,頭上那一支南宮宸送的玉簪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節。

雲拂曉見事情不好,忽然想到了那是皇太後給自己的那個錦囊,自從那日之後她一直就戴在身上,從腰間一扯將錦囊塞到了南宮絕的手中,雲拂曉用盡全力大聲叫到。

“這是皇太後給你的東西,說您看了之後就全明白了!”

雲拂曉見南宮絕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打開了錦囊從裏頭拿出了一張宣紙。

雲拂曉是何等的聰明,此時也已經猜到了那一張紙上寫著的是什麼,靜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等待著南宮絕將信看完。

南宮絕打開了信紙,一眼便認出了上麵的字是嵐兒的親筆書信,心中一陣激動,然而越是看下去,他的雙手便愈發的顫抖,甚至於連整個身子都才不斷地顫抖著。

忽然之間,南宮絕大聲喊道。

“夏知冰!夏知冰!派人去通知四王和太子,要他們留下南宮宸的命,不,是決不能傷他分毫,等到朕來決斷。”

說完這話,南宮絕便不顧外頭隆隆的雷聲和綿延不絕的閃電,朝著攬月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雲拂曉眼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夏知冰,一把拉住了他,吩咐道。

“先派人去傳旨,皇上這裏我跟著,不會有事的!”

“那多謝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隨即被這冷雨一澆,也冷靜了下來,立即前去安排。

此時看見雲拂曉從紫宸殿之中走了出來,孤月臉上上前來打傘。

“小姐,怎麼樣了?”

“人可已經派出去了,恐怕聖旨已經攔不住那兩個人了。”

雲拂曉深知道南宮涉的個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到時候隻要他攛掇著南宮墨先斬後奏,到時候便能一下子除去南宮墨和南宮宸兩人,甚至是南宮絕也能輕鬆除掉。

“小姐,那我們怎麼辦?要去攬月宮?”

孤月望了一眼南宮絕瘋狂的奔跑的方向,不由得問道。

雲拂曉蹙著眉,抿著唇,良久之後才搖了搖頭。

“去準備馬車,我們出帝都。”

這個時候,南宮絕要的隻是和皇太後好好地談談,誰在都不好,而且此時攬月宮有雲衣帶人保護著,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隻是,這個時候南宮宸那裏恐怕是要出事了!

攬月宮中,雲衣正在扶著皇太後喝藥,忽然看見渾身濕透,雙眼血紅,似乎已經走火入魔一般的南宮絕眼角踢碎了大門,驚得霍得站了起來。

“皇。。。。。。皇上,您怎麼。。。。。。您怎麼來了?”

雲衣正要給南宮絕那一塊幹淨的白巾,卻被南宮絕一把推開了。

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就好像是盛怒的野獸一般叫囂著。

“滾出去,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接近這裏!”

雲衣想到了雲拂曉離開之前的吩咐,隨即老實地退下,隻是讓一隊影衛暗中埋伏著,保護皇太後的安全。

南宮絕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太後的脖子,猩紅的眼中帶著茹毛飲血的怒意。

“若是沒有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也不讓朕知道?”

“是嵐兒不想讓你知道。”

皇太後緊緊地攀住南宮絕的手臂,大聲的抽著氣,望著南宮絕惡魔一樣的麵容,艱難的說道。

一聽到“嵐兒”這兩個字南宮絕的瞳孔瞬間放大,隨即恍然若失的放開了皇太後,眼中充溢著無以複加的傷痛。

“真的是嵐兒的意思?原來她竟然這樣恨我!”

一見到南宮絕這樣子,皇太後的以及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幾年前,那個時候嵐兒懇求著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將他送出宮去,並且用一個女孩子代替,心中對於南宮絕那無以複加的恨意便不斷地湧上來,就好像是噴發了的火山一般。

“她恨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嫁人,都是你毀了她!都是你的錯!南宮絕難道你還想要奢望得到原諒嗎!”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她最最疼愛的女兒,卻沒想道最終還是毀在了南宮絕的手中。

南宮絕聽到這話,頹然的坐倒在了地上,雙眼沒有焦距的望向了眼前這個蒼白而又枯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站了起來。

“朕要去救他!他是朕的皇兒!”

烏雲翻滾,雷電交加,一道紫電青霜打下,打斷了一顆百年的榆樹,橫亙在了街道上,阻攔了南宮絕的馬。

然而南宮絕的依舊策馬揚鞭,鞭子帶著雨水狠狠的揮下,馬兒嘶鳴一聲,飛越過了橫亙在街道上的榆樹,卻將隨性的護衛擋在了另一端。

而此時,南宮墨和南宮涉已經到了離著帝都五裏之外的點將台,布下了重重機關和三千士兵,等待著南宮宸的自投羅網。

“太子殿下,酒已經準備好了,是千日醉,那藥量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十頭牛半刻鍾之內也七竅流血而亡。”

帶來的毒師將配好的毒酒放在了南宮墨的麵前,紫檀的托盤上放著一把陰陽壺和三隻酒杯。

南宮墨望了一眼身邊的南宮涉,隨即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轉而又吩咐身邊的擎天。

“傳令下去,一會兒以擲杯為信,必定要將南宮宸一舉拿下!”

擎天聽命退下,然而不出一會兒,便聽到有人來報,“回稟太子殿下,回稟四王殿下,寧王帶著十騎已經到了。”

“讓他們過來。”

南宮墨和南宮涉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弧度,隨即十指興奮的顫抖,腦海之中似乎已經臨摹出了,雲拂曉被自己納入懷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宮涉則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連忙看不出一絲表情,隻要這兩人都不在了,到時候解決了南宮鈺和南宮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說,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時候若是南宮絕知道了自己殺了他最愛的女人的兒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肝腸寸斷?

南宮宸的身影已在眼前,隻見南宮宸帶著十騎風塵仆仆而來,卻在二十丈之外被攔了下來。

“寧王爺請下馬,太子殿下麵前不能帶兵器。”

“這是什麼道理,我們打了勝仗,皇上不親自來,隻是派了太子和四王過來,還要我們繳兵器!”

跟在南宮宸身後的一個將士忍不住開口怒道,似乎對於這一次南宮絕沒有親自出現而很是憤怒。

“閉嘴,給他們!”

南宮宸經過幾月的戰爭之血的洗禮,變得愈發的英挺,一雙眼睛猶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膽顫。

那隨行的護衛,隨即閉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南宮宸一聲朱砂色的錦袍,猶若浸透了鮮血一般,變得暗紅而妖冶,此時雲拂曉的信鴿因這雷雨的天氣緩了一步,並沒有在南宮宸離開之前將信送到。

“寧王別來無恙?”

南宮墨望著浸透鮮血之後顯得愈發妖冶的南宮宸,心頭的妒恨無以複加的澎湃起來,隨即冷笑著望向了南宮宸,似乎在譏笑著他的未來。

然而南宮宸對於這樣久別重逢的招呼並不在意。

“這麼久不見太子和四王一點兒都沒有變。”

這話中帶著一絲輕蔑之意,就算是沒有雲拂曉的信鴿送信,看來了這樣的陣仗,南宮宸難道還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嗎?

“寧王倒是變了許多。”

南宮墨話中有話,隨即拿過一旁托盤上的酒,送到了南宮宸的手中笑道。

“莫要多言了,隻因父皇此間身體欠安,才要本宮和四王兩人來迎接寧王,一會兒還有接風宴。”

“多謝太子殿下了。”

南宮宸望了一眼手中的酒,並沒有喝下而是冷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