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皇子,不關他的事。大皇子年紀還小,衝撞了婉儀,是奴婢教導不周。”
見她這麼急著轉移話題,容真也不再多言,隻輕聲和顧祁說了句,“若是我說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母妃的事情,你信嗎?”
顧祁停止了掙紮,像是在考慮她的眼裏有多少可信的成分,終究遲疑著再問,“那,父皇為何會對母妃發這樣大的火?她們說……”
“說什麼?”容真雲淡風輕地笑著,“她們又是誰?”
奶娘麵色越加不好看,忙打岔道,“容婉儀請見諒,因著大皇子是私自跑出來的,現下修儀娘娘可能在找了,若是見不到人,奴婢回去也不好交差……還望容婉儀見諒,奴婢先帶大皇子回去了。”
容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奶娘,懶懶地揮了揮手,“走吧。”
於是那個女人牽著顧祁回去了,顧祁一路三回頭,卻因為車簾阻隔了視線,終究沒能再看見容真一眼。
車輦繼續朝惜華宮行去,隻是容真靠在車上,腦子裏想的又是別的事情了。
是誰和顧祁說的她在皇上麵前針對修儀?又是誰把顧祁帶到景尚宮外看到了皇上衝修儀發火的那一幕?
此舉表麵上是針對她,實則害苦了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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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著哭,聽完再哭也不遲。”容真淡淡地說,站在她旁邊淡漠地看著,聲音不急不緩,“你也看得出來,我在淨雲寺的時候曾經大病一場,雖然皇上沒說,我也就沉默著,但今兒我索性與你說個明白。我之所生病,並非受了寒,著了涼,而是中了寒食散。”
尚在流眼淚的女人身子一震,抽泣的幅度小了些,容真知道她聽進去了,便接著說,“當時皇上震怒,勢必要揪出凶手。結果所有的宮女裏,隻有一個人沒有聽從命令接受調查,後來皇上差人去找她,卻隻找到她的屍體。她死的時候手裏還拿著半包寒食散,顯然就是那個對我下毒的人。”
趙容華沒說話,容真從袖子裏慢慢地掏出個布包裹,巴掌大小,然後一點一點攤開來,最後湊到她麵前。
“你看看,這是你的東西吧。”
攤開的白布裏擺著斷成三截的窄邊雕花貴妃鐲,還是當初容真差人去那屋子裏拾撿回來的。趙容華一看,當場白了臉,這鐲子不正是前些日子她丟了的那一隻麼?
她其實並不笨,隻是因為出生於尚書府,自小被父親嬌慣著,因此性子衝動霸道了些,眼下看著這鐲子,又聽了容真那番話,猛然醒悟了。
“皇上罰我,並非因為今日我對如貴嬪的事幸災樂禍,也並非怨我沒把祁兒教好,而是……而是……”她顫聲道,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容真收回那鐲子的碎片,看了眼她的表情,“那個死去的宮女正是雁楚,皇上看了這鐲子,自然會認為凶手是你。你有什麼話要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