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本。你說北安普頓出身的人,為什麼要跑到羅塞之牆的南區來報名參加訓練兵團?”士兵捅了捅剛才搶他風頭的同事,這幾人的出身已經成功地轉移了他對本的怒火。

本瞥了眼填好的三張表格,敷衍道:“也許是因為剛好路過吧。”本當然知道安東尼亞已經超齡,但他無意間瞥到三人中的女孩填寫在‘你選擇加入訓練兵團的理由’那欄的答案是:加入調查兵團,到牆外的世界去。與女孩同行的安東尼亞,恐怕目的也是一致的,既然他們選擇找死,本覺得沒有拒絕安東尼亞找死的理由。

報名結束回程的路上。

“希恩,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我作假了?”安東尼亞忐忑地問道,他不太擅長與人交往,但還是能注意到本看他的眼神不對。

希恩安撫地擼了擼安東尼亞的毛:“雖然你現在的外貌已經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但怎麼可能隱瞞得過去,不過放心吧,即使發現我們作假,他們也不會拒絕我們加入訓練兵團的,我們填的理由可是‘加入調查兵團’,調查兵團可是個常年缺人手的兵團。”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安東尼亞輕易就被安撫了下來。

維籮看著兩人的互動,搖搖頭歎了口氣,安東尼亞教授果然離不開他們啊。回到他們共同的家,維籮便上樓去了。她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從書桌的抽屜裏取出日記本,在上麵寫下今天的日記,這是在瑪利亞之牆奪回戰裏養成的習慣。其中一段話是這樣寫的——

“我們三人填寫的出身地都是北安普頓。這個地方承載了我們太多的記憶,這裏是爸爸媽媽、我和希恩、安東尼亞初次相遇地方,也是藍鳥出生與初次展翅的地方。所以我們決定以北安普頓為出發點,再次尋找這個世界的答案。”

寫完日記之後,維籮將日記本放回抽屜,另一本被血跡與灰塵汙染的記事本與維籮的日記本並排躺在空間還算寬敞的抽屜裏,那本名為《藍鳥軍事記錄》的不朽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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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雷霆夜深][七悠]的地(包)雷(養)◎思◎兔◎在◎線◎閱◎讀◎

(ノ≧∇≦)ノ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的電腦明天就要複活了,應該能恢複正常更新。雖然三百修理費略肉痛……

來改個錯別字,標題應該是休養,不是修養。你們居然沒發現,你們的語文難道和橙汁一樣是美術老師教的麼【抖腳

016入訓練兵團

導讀:我真的非常地開心,希恩能夠維護藍鳥的尊嚴

招兵報名的時間持續了一個月,雖然有政府刻意營造的‘到了12歲還打算當生產者的人是膽小鬼’的輿論氣氛,以及每期訓練兵前十名能夠成為憲兵到內地去生活的誘人條件,報名參加訓練兵團的人數也不過400名。

不出希恩所料,安東尼亞果然也被錄取了。三人去兵營報到之前,為他們住了整整一年、滿是回憶的家來了次大掃除,並用防塵布將家具蓋起來。希恩鎖上家門,友好地與鄰居們道別之後,他們各自背上自己的行李到集合點,乘上了駐守兵團為他們準備的馬車,馬車的車輪咕嚕嚕地在不算平整的地麵上轉動著,將滿載的人運向羅塞之牆內的訓練兵團營地。

擁擠的車廂內,希恩三人坐在車廂最外頭的地方。安東尼亞在他人或好奇或鄙視的眼神下不自在地朝希恩靠了靠,與其他人不同,他帶上的行李體積比自身的體積還要大。安東尼亞甚至能清楚地聽到幾個坐在車廂中間的人‘竊竊私語’:“他是笨蛋吧,居然帶那麼多行李,害得我們這麼擠。”

車廂並不大,那兩人對安東尼亞的諷刺輕易傳遍了整個車廂,安東尼亞的頭垂得極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希恩抬頭看了眼坐在他對麵的維籮,維籮本來還在奮筆疾書地在筆記本上寫畫著什麼,聽到有人對安東尼亞的諷刺時,她的筆尖停頓了下來。維籮生氣了,希恩彎起嘴角,偏過頭繼續看向馬車外不斷後退的景色。

維籮輕輕合上手中的筆記本,將筆記本放進背在身上的斜挎包之後,將已不剩多少墨水的鋼筆調轉了方向,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帶著墨香的筆尖抵住了對安東尼亞出言譏諷的男人的喉嚨。她的聲音帶著甜蜜的溫柔:“如果你覺得太擠的話,我可以送你到車外麵或者另一個世界,那樣就不會擠著你了。”

那個被維籮以性命威脅的男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咽下唾液時上下蠕動了一下的喉嚨碰在冰涼的筆尖上,仿佛生命隨時會消逝在這杆不起眼的鋼筆上。他一動不動地看著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居高臨下藐視他的維籮,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隻是開一個玩笑而已……你,不,您就原諒他吧。”坐在男人旁邊的一個金發藍眼少年鼓起勇氣結巴地勸說維籮。見有人為自己說話,男人在維籮稍微移開筆尖之後拚命地點頭表示這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