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弟舉薦了你,祈福的時候也一並帶你去吧。”樊煌撂下了這句話,不待人思考又說起了別的事情,有個言官拉了悔哉的袖子一下,悔哉一愣神,腳步一措站回了隊裏。
☆、相守不相戀 十
下朝後王爺王爺本想帶著悔哉到後頭去跟皇上再說上兩句,但上頭說是乏了,誰也沒見,徑自去了後宮。
上了馬車悔哉想跟王爺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沒說出來,王爺鎖著眉頭,悔哉想了想,問王爺皇後娘娘如何了?樊襄哦了一聲。
“你問哪個皇後?”
“哪個?”
“先前那個已經廢了,現在在冷宮發瘋,後頭這個說是有身孕不宜行冊封大典,在太後那裏住著,其實中宮無主。”
悔哉被自己的口水嗆在喉嚨裏,拍著胸口咳嗽。
“都是我皇兄自己的主意,這次沒誰進言。”
“到底是皇上,旦夕禍福,不過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情。大家都以為鬥了這麼多年,自己早在不敗之地,原來不過是他在旁邊看笑話吧了。其實誰又不是個笑話,對他來說,有誰是值得認真的。”
“你。”
悔哉猛的抬頭,“王爺不要這樣說笑。”
“說了那麼多句,唯有這句是真的,他自己都看不出來,難怪你也看不出來,他那樣高傲的人,是不肯承認你對他來說是跟別人不同的,他極力想證明你不過是玩物,倒頭來卻把自己玩了進去。”
“王爺今天怎麼說這些,這樣聽著倒像是王爺在勸我了——王爺是在試探我麼?”
“不,到如今了我怎麼還會試探你,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上朝,其實理由也很簡單,不過你沒想到罷了。我帶你上朝也好,我舉薦你做官也好,都隻是因為你如果能在朝廷立足了,他要拿你怎麼樣,就要忌諱些人言,他要是非不讓我帶你走,那你留在京城還能靠著你兩個哥哥,堂堂正正的有份差事做,誰也不敢看輕你。”隻是可惜了,樊煌還是堵住了他的口不讓他把公皙簡三個字說出來,朝堂上知道悔哉真正身世的恐怕不多,畢竟在公皙練的白事上悔哉沒有出現,再往前,早多少年悔哉急已經被樊煌收在後宮裏麵了。
悔哉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然後伸手拽著樊襄的袖子,“讓王爺操心了。”
“你能明白就好,我畢竟不是皇上,他要與我搶人我確實護不住你,你不怪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便是他真的要把你怎麼樣,我要你順從他,我不希望你因為什麼守節而傷害到自己一分一毫,別急著分辨,這跟我前幾次問的並不矛盾,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到底算誰的人,所以我要你為我死,現在你是我的人,我要你把自己照顧好,不能出一點差錯,我的東西我自己心疼,這個你要想明白。”
悔哉偏過頭,樊襄清楚的看到他喉結在動,樊襄歎口氣,扳過他的臉,“我說這樣的話你實在不必感動,你要知道我這樣說的前提是什麼,是從前我寵你愛你,但不是真的從心裏疼,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不願意想那麼多了,你負我也好不負我也罷,我並沒有什麼可讓你圖謀的,不論是權勢還是富貴,他給的都比我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我這裏沒有凡音郢輕,別的也沒什麼了。”
“王爺怎麼好像在交代後事一番?”
樊襄到這時才勉強笑了笑,“難道你知道你激怒了我沒好下場,我就不知道我激怒了他一樣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