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悔哉吐個不停,可見這個糞丸比糞水更“夠味兒”,也就是這樣的東西逼的悔哉不得不醒來。
罷了,人能醒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既然有這法子,為何不早獻上來?”
☆、春江新雨滿 十
“剛才才知皇上是當真放下了些事,才敢用這樣的法子,若放在從前,就算皇上麵上不怪罪,過後心中也肯定不好受。”
“冷……”那邊悔哉已經恍惚睜開了眼睛,樊煌無心再理下麵的人,急忙將悔哉圍好了,喚禦醫上來搭脈。
不知道為什麼悔哉醒了不叫渴不叫餓,偏叫了冷。
總歸是禦醫把脈後,叫人又去熬參湯。恐怕是昏的久了,身寒體虛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醒來的悔哉神智如禦醫所說並不清醒,模模糊糊能識得人,讓樊煌安心的,是悔哉認得他。
又不知道是認得哪個時候的他,悔哉叫著煌,說好冷,然後又沉沉睡去,樊煌一度想放下他將身上的穢物清洗清洗,隻要稍稍離開他身邊,悔哉就會不安的醒來,迷迷糊糊的說冷。
十分的依賴他。
於是也就真成了日夜陪著他,這幾日樊襄的動靜日漸明顯,似乎有煽動江南災民造反的跡象,樊煌早已想到,所以除卻加緊練兵,也並沒有太過傷神去想為何樊襄要如此做。倒是在追捕那封信的時候死了一個叫沈星兒的江湖俠女,據說樊襄大怒。樊煌加緊了散播悔哉已經被賜毒身死的消息,據探子來報,樊襄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竟比聽到那個俠女死了更加激烈。
該不會真動了情吧?
曹墨陽躍躍欲試著前往江南跟樊襄廝殺一番,因為他刻意做的手腳,抄家一事是樊襄做的,曹墨陽不敢向他報仇,自然也就將恨轉到了樊襄身上。在宮變一事中曹墨陽和樊襄互相妨礙著,不知道樊襄怎麼想,總之對曹墨陽來說,沒有樊襄的提前炸反,他們不見得那麼快就暴露。一來二去的,在定陶王的事,曹墨陽是不遺餘力的。
這也是他要的。
他給自己弟弟培養了一個死敵,這樣的感情,不知道公皙墨軒公皙簡在勸悔哉服毒的時候又是什麼心情?
“冷……”悔哉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樊煌將床上的簾子垂下,抓起他冰涼的兩隻手向裏哈著熱氣,然後給他搓搓,悔哉張著眼睛茫然的看著樊煌,待一會兩手暖和起來了才微微扭頭,“煌。”細若蚊呐的叫了他一聲。
樊煌將他兩隻腳捉在懷中,為他暖一暖,很溫柔的看著他。
“不用上朝麼?”悔哉不知道今夕是何年,說話也常常上下顛倒,有時能想起來公皙府,有時又叫著煌,定陶王爺也是偶爾會想起來的,隻是他會告訴他,沒有定陶王爺這個人。
樊煌捏捏他的腳心,“下朝了,已經晚上了。”
悔哉點點頭,又沉沉睡去,睡了一會卻皺了皺眉頭,又恍惚的醒來了。
“睡不著?”樊煌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總覺得還有好多事要做。”悔哉想坐起來,樊煌將手臂伸在他後腰帶他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的肩。
“什麼事?”
悔哉閉眼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在努力的思索,最終還是放棄了任樊煌啃噬著他的肩胛和鎖骨,仰頭看著床上麵垂著的絡子,“想不起來了。”
“過段時間朕可能有事不能陪在你身邊,到時候送你到宮外住段時間,可好?”
悔哉愣了愣,然後轉過臉,“既然皇上已經安排好了,悔哉隻有從命。”
☆、終章 一
一切一如從前,隻是這次。
“馬上要打仗了,你在宮中有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