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梅聽她這麼一說不得了,瞪圓水眸“楊雲,你敢再動我女兒一下試試!”
楊春雪歎了一口氣,扶起爹爹的鬢角,
道“爹爹,孩兒以後都在家裏孝順爹爹,可好?”
殷雪梅猛地止住哭聲道:“真的?絕不反悔?”
她認真的點點頭。自己對官場不感興趣,又是個拜金主義,不做商人豈不白白可惜了這麼好的家庭背景。楊家的商戶店鋪遍布南方,不僅在楊家鎮獨樹一幟,更是南方家族企業的一枝奇葩。楊母自小在商場馳騁,好不容易打下了如今的半壁江山,作為她的女兒,自當義不容辭把家族企業發展壯大。
旁邊陪同楊氏的一名消瘦男子用驚異的眼神望了她,神色清亮,楊春雪暗道,這個便是何閑了,果真風神俊秀,隻是太過瘦弱了點,轉過臉,對他笑了笑,沒待何閑回神,又轉回頭聆聽娘親的教誨了。
楊雲得知女兒的想法自是十分欣慰,放下了架子,摟了自家夫君在懷,對楊春雪道:“你長大了,也知道為娘分憂了,不枉我教你一十八載。”
楊春雪回到家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爹娘仿佛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回到房間,終於鬆了口氣。褪了鞋襪躺上床先歇歇腳。
半夢半醒之間,仿佛聽到有人進了屋,銅盆輕輕的落地聲,水聲,心想,難不成要給我洗臉?昏昏欲睡,顧不得那麼多。卻感覺雙腳被人捧起,用熱毛巾輕輕擦拭著,汗,看來自己還真是不會享受。
在家能這麼伺候女人的一定是何閑了,咳咳,也就是自己的男人,嗯。待感覺熱毛巾離開雙腳,眼也不睜,開口輕喚道:“阿閑,過來。”好一陣子沒有聲音,難道已經走了,睜眼一瞧,窗前一抹黑影,男人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樣子甚是可愛,“怎麼,不喜歡我這麼喚你?”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暗罵自己瞎積極什麼,小心漏了馬腳。心裏一暗,低聲道:“過來,我累了,別讓我說第二遍。”雙眼緊緊地盯著窗前的身影,仿佛立刻就要下床把人撕扯過來似的,人影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立到床前不動了,楊春雪輕笑一聲,伸出右手拉過身邊垂著的纖指,滿意的沉入了夢香。
不知不覺醒來時,已經夜深了,屋裏一片漆黑,楊春雪清了清嗓子,在屋裏打量著,月光透過來的地方隻見淡淡的家居棱角,看不清四周是什麼,不過,因為她人原本膽子大,又在野外將就了多半月,自是不會有害怕的情緒在裏麵,隻是一覺起來肚子咕咕叫。
興許外間的小廝聽見動靜,趕忙打了燈籠來到內間門口,便不敢動了,隻是怯生生的問:“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傳飯?”楊春雪隻覺得這小廝十來歲的樣子,很是可愛,便招招手要他過來,那小廝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也不敢動了。楊春雪一看這架勢,心下了然,心裏嗤笑舊主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果真是沒臉沒皮。
無奈,隻得開口:“先把燈點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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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一陣尷尬,諾道:“是。”
待點了燈,又站在一邊不知所措,楊春雪頭疼,怎麼下人跟主子都是一個樣,無奈又說:“有吃的沒有,小姐我餓了。”說罷,還用可憐的目光盯著小廝。
那小廝又“是”了一聲,正要退出,仰頭見一人提著燈籠進屋,忙轉到門邊低下頭道:“見過少夫君。”
“嗯。”聲音雖短,卻柔韌有力,也安撫了小廝亂蹦的心。
“冬兒,既然小姐醒了,便把膳食端上來吧。”
那叫冬兒的小廝應聲後,便轉身出了門不見了,楊春雪目光追逐著小冬兒消失的身影,笑吟吟地問道:“這冬兒多大年歲,我怎的記不清了?”
何閑一愣,沒想到小姐竟會主動與他講話,隨即又一想,胸中一陣泛涼,聲音苦澀道:“過了今冬便14歲了,小姐是要納了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整理ing!!!
☆、初會何閑
“什麼?”楊春雪被雷暈了。
“阿閑,你誤會了,他那麼小,我怎麼會···”
何閑既不說話,也不看她,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隻是站著等飯菜上桌而已。自己的妻主,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喜怒無常,為人刻薄,又喜歡流連花叢,自己進門兩年隻有一次圓房,早知她會棄了自己,另娶她人,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其實並不快,畢竟已經兩年了,也罷,自己已算圓過爹爹的願,沒有遺憾了。
楊春雪見何閑這樣也就說不下去了,正當她尷尬不已時,隻見冬兒及其身後的三兩個小廝一道端了托盤把飯菜呈了上來,又匆匆忙忙的退下了,這速度,這規矩,搞得楊春雪有點不適應。
晃神間,何閑已盛好了飯菜,左手端碗,右手執箸,擺好姿勢要給她喂飯,楊春雪的心肝顫了顫,嘴角彎成30度,目光溫柔滴伸手接過碗筷,無視何閑詫異的目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咳咳咳,隻聞吃飯聲啊。
夜半的知了聲漸漸地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