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青和邵婉君是初中兼高中同學,曾經還是同桌,上課傳過小紙條,一起看言情小說,兩個人看到虐心虐肺的地方總是哭的鼻涕一大把,再反過來嘲笑對方。

有時候也會為了某個風靡一時的明星爭吵的麵紅耳赤,互不相讓,最嚴重的好幾天不理對方也是有的。

隻是年少時的友誼總是牢不可破,沒幾天就又和好如初甚至比原來更加親密,就連上個廁所也形影不離,那種親密是長大後再也尋不來的珍寶。

相隔四年,邵婉君一如當年的讓人想要親近,瑾青這樣感受。

晚上瑾青和邵婉君並排床上,細數那些久遠的記憶,窗外不遠處的白楊在夜風的吹拂下相互拍打著葉子,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摻雜著草叢裏不知名的蟲叫聲,在這安靜的夜裏平添樂章。

不時有螢火蟲蟲窗外飛過,像空中劃過的流星,她們就這樣愜意地享受這一刻相聚的安寧,回憶曾經的美好。

夢裏一陣敲門聲高聲迭起,瑾青睜開眼看到身邊的婉君還在呼呼地睡得香甜,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就著窗外白白的月光摸索自己的拖鞋。

拖鞋是男士拖鞋,這裏附近都沒個像樣的超市,來的時候匆忙好多東西都忘了帶,大大的拖鞋套在白嫩的小腳上走起路來總是帶著腳跟拍打鞋底的餘音,瑾青汲著拖鞋來到門口,摸索著打開了牆上的開關,然後問門外是誰。

“我,徐旭”徐旭被蚊子折磨了半夜,看著自己被抓破的手臂又是一陣咬牙切齒,難怪閆繼臣那家夥一直哄騙自己來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吃的不好住的更是沒法提!

瑾青打開門看見徐旭上身T恤下`身大褲衩手裏拿著什麼東西的站在門口,十足的鄰家男生模樣,忍了忍沒笑出來問他這麼晚幹嘛。

徐旭把手臂伸到瑾青的眼前一副委屈樣控訴她這個助理的不稱職:“睡不著,你看!”

大大小小的紅包布滿了徐旭的手臂,瑾青心下惻然:“你沒點些蚊香?”

“我蚊香過敏行不行,先讓我進去。”徐旭撥開麵前的瑾青徑直向屋裏走去。

“哎——”瑾青想說裏麵還有人......

福郊這幾年雖有開發,但隻是小部分,大部分還是屬於荒郊,他們住的地方離南木林比較近,北麵又有禎水河,到了晚上蚊子自然多如牛毛,天一黑瑾青就點了蚊香,此刻屋裏飄著淡淡的沉香味。

“你來幹嘛?”被吵醒的邵婉君沒好氣地坐在床沿質問徐旭,她有起床氣,最受不了睡到一半被人吵醒。

“你怎麼在這?”徐旭反問。

瑾青從包裏取出花露水遞給徐旭。

“這是我們閨蜜間的事怎能給外人說,你這麼晚來小青的房間安的什麼心?”她邵婉君和好友做什麼還須向被人報備麼!

徐旭無視臉色發青的邵婉君,熟門熟路的走到電視機旁開始安裝電玩,裝好了才抬起頭慢悠悠地說道:“小青是我帶來的,沒有我,你能在這敘舊?再說這又不是你的房間,小青都還沒發話,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你這是狗咬呂洞賓、過河拆橋、恩將仇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