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生命,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殘忍,我隻覺得那樣做,自己心理很爽!

春曉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所以她隻是在一旁看著我,等我心滿意足後,她才拉著我返回宿舍,宿舍裏又多了許多新麵孔,也少了許多舊麵孔。

從盛夏到初秋,陸續來了好多領養孩子的單身夫婦,我和春曉站在後院裏,扒著後院裏的鐵欄杆,透過鐵欄杆看著那些被領養走的孩子,她們的臉上蕩漾著欣喜的笑容,比夕陽的餘暉還要美麗。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我最落寞的時刻,然後我就想起初春時的那件事,或許現在的陳然早已忘記了那件事,可是卻在我的心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瘡印。

“冬陽,別哭。”春曉抱著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肩。

我這才驚覺自己又哭了,淚珠一顆顆落入腳下的泥土裏,我多想自己可以像那些淚一樣落入泥土裏就此消失,可是我沒有自殺的勇氣,我還要好好地活著,小時候還不會說話的我沒有死掉,現在會哭會笑的我更不會死掉。

盛夏就這樣過完了,再也沒有那些惱人的蟬了,秋天的樹葉像雨一樣飄飄灑灑起來,院裏的落葉剛掃完一轉眼又落了一地,我們要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地打掃。

我們正掃著落葉,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院子裏,帶動著地上的落葉在空中又飛旋了一會,我們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車上走下的那個男人,我發誓我長這麼大,他是我見過的最有氣魄的人,當然我見的市麵不多,但是我看到我們的院長也誠惶誠恐地有點手足無措時,我就知道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他銳利的眼神掃過我們,然後停留在春曉身上,春曉看到他似乎有些緊張,一張臉變得蒼白無血,黑漆漆的瞳仁因為眼睛大大地睜著更加清晰地顯現出來。

然後那個人一步步地向我們走來,我就站在春曉的旁邊,能感覺到她身上的不安,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想給她一些安慰,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害怕。

出乎我的意料,那個男人走到我們麵前卻突然衝我問道:“你就是冬陽是不是?”

雖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我長了大嘴不相信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正當我驚訝的時候,那人伸出手摸了摸春曉的腦袋,春曉似是有些厭惡地閃開了,那人也不在乎,隻是輕輕地笑了。

後來春曉被那人帶走了一天,到了傍晚才被送回來,回來後,春曉連晚飯也不吃就鑽進了被窩裏,對今天的事隻字未提,我也不好問她。

這件事後大家對待春曉的態度似乎變了,從原本的愛理不理變得有些巴結的意味了,是了,那一天她們都看到了那個非凡的男人和春曉的親密,雖然她們和我一樣都不知道為什麼春曉會呆在這裏,但是她們都覺得春曉一定不是一般人。

秋天過去的時候,孤兒院裏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院裏有個女孩被社會上的小青年給強·暴了,然後又把人給活活害死棄屍荒野了,我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炸開了,仿佛下一個就輪到了我們自己一樣,院長開了好多次大會安撫我們,我們還是在擔驚受怕。

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即使被害了,警察也不會下大力氣去追查。

我們其實可有可無。

那個被害的孩子我知道,我還和她說過幾句話,現在她卻去了另一個世界,她比我還小幾個月,我不敢想象她還那麼小,那些人怎麼能下得了手,我終於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禽獸這一說。

就在我也每天處於恐慌的時候,死神也和我撒肩而過一回,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能平複自己的心。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去北麵那片荒院裏刨紅薯吃,那些紅薯是院裏的老師種的,我和春曉來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我剛進去,身後就竄出一個人把我緊緊地摟住,我的心一驚,張開嘴想大聲喊叫,身後的人卻用他的大掌把我的嘴捂得嚴嚴實實,他一路拖著我往牆角裏去,我拚命地掙紮,卻是徒勞。

等他把我拖到牆角後,我的嘴被他用膠帶給纏了好幾圈,確定我實在是發不出聲音後,他才繞道我前麵,我驚恐地看著他,他頭上的那一頭黃毛搭拉著,邪惡的笑容掛在臉上,我都忘記哭了,隻知道看著他,他壓上來的那一刻,我才又記得反抗,我雙手亂揮,腳也胡亂地瞪著,他一直沒有得逞。

終於耐性被消磨了完了,他一把抽出腰上的皮帶,我以為他要打我,猛的閉上了眼,他卻是拿著皮帶把的手給捆綁在身後,然後一把撕扯了我衣服的前襟,裸·露的肌膚暴露在初冬的傍晚裏,害怕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那時我想或許死也是一種解脫。

我絕望地看著上方那一處青磚碧瓦,像蛇一樣冰涼的手遊移在身上,身體下麵被貫穿時,我卻感覺不到痛了,我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被·操控著,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語言、行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腳步身。

“警察叔叔,就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