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辦法,但若是氣還沒消,故意打擊我的信心,就未免太小心眼了。”她好像在跟孩子說教的母親。
滕洛微微擾起眉峰,停頓了三秒種,妥協似的舉筷。
夢娣抵唇偷笑。
叮咚--電鈴聲響起。
“我去看看。”夢娣六即起身。
沒一會,她領著數名客人,魚貫地走進飯廳。
“滕洛,你的客人喲。”她的語調輕快。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有朋友,而且個個氣質非凡,英俊的,帥氣的,俊朗的,文質彬彬的......每人都具有明星相。
走進來的幾名年輕男子莫不感到稀奇。
他們以為永遠不可能存在的女人,曾幾何時已翩然降臨,甚至成攻的攻占萬年冰山。
或者,是滕洛把他們之間的賭注放在心上,繼而挑選了一個“同居”對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遊戲,這樣也值得他們高興。
“噢......原來如此。”樊之甚意味深長的笑著。
“直接說家裏有人在等不就行了?幹嘛繞這麼大一個彎,處心積慮甩開我們,浪費時間。”東方極撇唇譏笑道。
滕洛的俊顏倏地僵住,然後不為所動的繼續若無其事的進食。
夢娣來回看著來訪的客人,再看看餐桌上沉默至上的主人,歪了歪頭顱,感到疑惑--他們之間到底是敵是友?
“洛,抱歉,打擾你們用餐。”顏天祈心兄長姿態代為致歉。他年紀最長,個性也穩重,擅於掌控局勢。“大夥擔心你,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還特地買了食材,打算由我掌廚,幾個人一起吃頓飯。”他傳承了母親的好手藝,深諳各式料理。
“好像弄巧成拙了。”解忍接腔,目光落在室內唯一的女性身上,饒有興味的打量她。
接收到他們投射而來的好奇眼光,夢娣也睜大美眸回望他們,對他們的身份定位也同樣抱持濃厚的興趣。
“呃......那個......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吃飯。”她招呼道。主人不開口表示任何意見,她隻好擅自作主,結束與他們麵麵相覷的詭異場麵,再站下去,她連腳跟頭都麻了。
“那就不客氣了。”來作客的四人不約而同的接受邀請。
“請坐,我幫你們添飯。”夢娣走到一旁準備碗筷,周到的待客之道,儼然有女主人的風範。
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八隻眼睛的焦點全集中在滕洛身上,笑容顯得曖昧。
在幾道如同雷射般的利眸探照下,滕洛的臉色終於有了漠然以外的反應,他輕放下餐具,對他們說:“慢用。”語畢,他站起來。
“洛--”解忍開口喊他。“好歹你也是主人,不留下來招待我們嗎?至少也幫我們介紹一下你的......”他斟酌用詞,有意試探。“同居女友。”
滕洛的步伐稍有遲疑。
“嗄?”夢娣低呼,血液頓時直衝腦門,臉頰發燙。“不是啦!我們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她把飯擺在他們麵前,好笑地澄清。
“是嗎?可是你臉紅了。”樊之甚低笑,直言道。
被直接點出來,夢娣更覺得難為情。“突然被當成話題不太習慣,臉紅隻是自然的生理反應,不具任何意義。”她認真辯白。
“聽起來怎麼有欲蓋彌彰的味道?”樊之甚挑眉反問,存心攪局。
“我隻是房客,不是滕先生的同居女友。”夢娣揚高聲調,再度申明立場。
話既出,她猛地意識到兩人的關係竟如此淺薄,抽離掉這層關係僅有的定位,便成了沒有交集的陌生人了嗎?
思及此,一股強烈的失落感一湧而上,堵塞住她的心口。
滕洛黯下黑眸,不附感情道:“她隻是賭注遊戲的棋子,三個月期限結束,就毫無瓜葛。”她的否認撇清,幫助他下定決心。
突如其來的一記冷箭,讓人防不勝防,無法招架。
沒想到他竟不避諱的在當事人麵前坦誠揭露,狠狠地把參與賭注的其餘四名成員嚇了一跳,沒人明白他的用意。
既然投入遊戲,就該遵守規則,在期限內不可對任何相關或不相關的人透露絲毫訊息,既然他決定參戰,也執行了計畫,又何必中途拆自己的台?
夢娣聽的一頭霧水,但滕洛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威力十足的炸彈,直擊她的心髒。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被嚴重地傷害了,一口氣哽在喉嚨喘不上來,表情顯得僵直。
本來還算輕鬆愉快的氣氛一下子墜入冰點,空氣也隨之凍結,情勢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一陣眼神的交流後,顏天祈被推出來圓場。“洛。你隻是希望我們離開,何必說這些讓人產生誤解的話。”
滕洛沒有接腔。
作出指示緘默更教人心情凝重。
不管他們再多說什麼,勢必都無濟於事了,還可能讓事態演變得更糟。
相處這麼多年,他們仍舊摸不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著實令人沮喪。
“洛。你明明排斥我們訂下的賭注,現在怎麼......”解忍眉頭打了死結。唉!分明陷他們於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