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未見得吧。”姬錦寒易容過後黝黑平凡的臉,絲毫不減不羈狂放的氣息。
“姬公子,識時務者為俊傑。”洪沉銘的臉色明顯的肅斂氣來,久經沙場的殺氣感染了身後的兵士,一時氣氛一觸即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查罕,查罕——”屋內的呻[yín]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卻原來是查罕的妻子驚嚇之下動了胎氣。
青容見狀,上前想要察看狀況,卻被驚怒的查罕用獵刀擋住,說什麼也不讓他靠近自己妻子。
曼疏看了,開口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他是大夫,你妻子現在需要幫助。”
查罕還是不肯放下獵刀,倒是他妻子握住他的手,掙紮著說道:“就讓他看看吧,孩子重要。”
“可是——”查罕已經完全不再相信曼疏他們,更別提讓他們碰自己的妻兒。
“沒事,我們不過是普通人,他們害我們有什麼用呢?”查罕的妻子又道,“就讓他們看看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查罕看著妻子痛到汗濕的臉,終於讓步,但還是戒慎的舉刀向著青容。
青容問了幾句,切了脈,道:“是要生產了。”
哐啷一聲,查罕的獵刀落地。
這廂,姬錦寒談笑自若的麵對著洪沉銘。他側著身子,讓洪沉銘可以看到屋裏的景象。
“大人。如您所見,現在,我朝的百姓,皇上的子民在這裏,即將生產。您若動手,勢必要傷及無辜。我們這些欽命的要犯自然不在乎這些,您可是皇上倚重的輔弼,處處代表了皇上的天威。如今,您要如何呢?”
洪沉銘看著姬錦寒事不關己的諷笑,又見屋內痛苦呻[yín]的民婦,沉下了臉色,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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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錦寒斜斜倚在門上,雨水打濕了半身的衣衫,卻依然輕鬆愜意。
看著馬上臉色鐵青的人,笑得跟給大人出了難題的孩子一樣得意又囂張。
“不要用什麼窩藏逃犯或者協助私逃這麼老套的罪名哦,那區區在下我可是會很失望的。”姬錦寒非常快樂的再接再厲,“您可是跟了我們差不多一路吧。那麼多雙眼睛,應該看得很清楚。他們可是非常無辜的普通百姓,硬要栽罪名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這麼多大人的好兄弟麵前做這種事,對大人的形象和皇上的仁愛之名可是挺傷的,不是嗎?”
曼疏在屋裏麵幫青容打下手,查罕已經完全呆掉了,派不上什麼用場。幹脆把他點了穴擺到一旁,省著他礙事。
很信任青容的能力,曼疏也不如何緊張,耳朵裏麵聽著姬錦寒不停的挑釁,忽然覺得跟這個人一路,也許是個錯誤。說不得那個洪大人被他氣到發瘋,他們這一屋子人就統統變成長滿刺的山豬。
查罕的妻子已經不是第一胎,本身有經驗,配合著青容,生產倒是很順利的。
曼疏用查罕他們帶著的鍋子燒著熱水,把幹淨柔軟的衣服撕開備用,把刀子放在火上燒烤消毒,從行李裏找了酒出來,把能想能用到的東西都準備起來。
她看著正在為新生命而拚命努力的女人,汗濕的頭發,發白的臉,壓抑的痛喊,火熱的眼睛。
默默的,她解開了查罕的穴道,那個魁梧的男子停頓也沒有的踉蹌著奔到床前,緊緊握起妻子的手。
生產是很慘烈的事情,對於女人來說,相當於一場劫難。
但是看著他們,曼疏笑了。
明明是慘烈的,卻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