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香婉人還在恍惚中,荊澤天就走了過來。他雙手插進禮服的褲兜,目光灼灼的在女人的臉上。

“我再問你。”

昱香婉茫然的抬起頭。

“那年你跟我說,白尺素爬上了宋家公子的床,那件事是你親眼看到的嗎?而你給我的那些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昱香婉哽了哽喉嚨,她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臂,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澤軒,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還談以前的事情幹嘛?這些陳年舊事我以後慢慢的告訴你……”

荊澤天猛然一抬手,把昱香婉搡倒在地。

男人彎下身時,把穿著婚紗的女人籠罩進了一片陰影裏,他的話聽起來像刺骨的冰雨讓人從內而外泛著寒意。

“那你再告訴我,你和那個叫小敏的人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昱香婉搖頭否認。

“真的不知道嗎?我可是聽說你在我住院之後封鎖了我住的那一層,如果你不認識小敏的話,她是怎麼半夜進了我的病房,拔掉了我帶著的氧氣罩?”

昱香婉周身一抖。

“說!”荊澤天一把就扯住了她的領口,女人掙紮著、拚命的搖著頭,“我真的不知道!醫院那種地方混進去個人多容易,否則白尺素後來是怎麼進去的,你不能單憑這個就說我認識那個人吧!”

死不認賬!

荊澤天一探手從她領口處扯下了當日送的那條項鏈。

項鏈勒紅了昱香婉的脖子,她疼痛的哼出一聲。

頭頂,男人把那條鑽石項鏈往腳下一扔,奮力踩踏。昱香婉就看見那吊墜的鑽石裂開了兩半,男人俯身,從裂開的鑽石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泛著紅光的金屬。

一瞬間,昱香婉什麼都明白了!

那不是什麼鑽石內的貴重物質,而是這男人親手給她戴上的竊聽器!

她那天站在醫院走廊和小敏打過的電話,還有車子裏交涉過的事情都……

霎時,昱香婉的臉白的沒了血色。

她慌忙的抱住荊澤天的大腿,“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那個女人趕盡殺絕,但是我們就要結婚了,今天之後你怎麼處罰我,我都願意,隻是求你……”

她還妄想結婚?

荊澤天都被她逗笑了。

他把竊聽器隨身放好,而後一腳把昱香婉踢開,“你以為,今天的婚禮是我為你準備的嗎?我隻是想讓你親眼見證一下,那個沒有被你趕盡殺絕的女人,是怎麼堂堂正正成為我妻子。”

昱香婉微微仰頭,麻木的看荊澤天,她震驚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荊澤天說,“你以為你做錯的就隻是對白尺素嗎?你也毀了另一個女人的一生,還有縱火事件,那棟樓裏的其他人你有想過嗎?多少人因為你的妒恨沒了本該屬於他們的家庭,你還用金錢賄賂省長,我忘了告訴你,那是一個不但德高望重,還清正廉明的好官。”

說罷,荊澤天跨過昱香婉的身體走出了休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