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麵前男人臉上的表情,男人已頭一低,將她吻住。
啊!
鬱墨夜徹底傻了蠹。
這……這是…髹…
“唔……”她想張嘴說話,不想卻被對方趁勢而入,長舌卷上她的。
那夜的一幕再一次湧上腦海。
也是這樣的一句話也沒說,也是這樣的強勢霸道,也是這樣的瘋狂……
難道,難道他又隱疾犯了?
可是,那夜可以說是她的誤闖誤撞,這一次,為何專門宣她進宮?
根本顧不上思考,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氣息鋪天蓋地一般將她席卷。
灼熱、熾烈、有著淡淡龍涎的香氣,還有……
她感覺到了酒味。
原來,他飲酒了。
難怪。
隻是,明知道不能飲酒為何還飲?就算迫不得已飲了也可以像上次一樣自己嘔出來不是?
而且,他自己也說過,他是一國之君,幾時還輪到需要旁人施以援手。
心中甚是委屈,而男人卻越發吻得凶猛。
高大的身形傾覆下來,將她整個人裹壓在門板上,兩人身形相貼,無一絲縫隙。
雖然穿著不薄的衣衫,但是他灼熱的體溫還是透衫而出,貼在她的身上,讓她心驚。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擠扁了,而且口中呼吸又被他奪去,強烈的窒息感一陣緊似一陣。
她開始掙紮,雙手推拒著他。
可對方身形如山,紋絲不動,不僅如此,男人甚至直接捉了她亂動的雙手,五指穿過她的指縫,兩手與她的兩手指指相扣,握住,並帶著她張開雙臂,同樣壓在門板上。
如此一來,她就像是一個雙手張開被綁縛在十字木上的羔羊,這個姿勢讓她感覺到了屈辱。
她開始用腳。
可隻踢了一下,就被對方雙腿夾住,再也動彈不得。
男人吻得熱烈、吻得急切,卻隻是吻她,很用力地在吻她,似吸.吮著她唇齒間的芬芳,又似隻是汲取她口中的氣息。
******
來儀宮裏,秦碧一臉愁緒,矮榻上坐坐又起身,走到窗前站站又回來。
婢女柳紅看著她如此反複了多次,終於忍不住問:“皇後娘娘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碧沒有理她。
她是不舒服,隻不過,不舒服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她從龍吟宮回來後想了想,覺得帝王不是龍體抱恙。
看他的樣子,滿麵潮紅,連眼睛都是紅的,還有他的舉措,倒像是中了媚.藥。
而且,如果是龍體不適,為何不傳太醫,不想被別人所知?
是了,肯定是中了那藥。
讓她受傷的是,通常中了那藥不應該是要通過男女交.歡得到紓解嗎?
可是他卻讓她走,很凶很冷地讓她走,甚至已經開了頭都沒繼續下去。
他變了。
近段時間變了很多。
以前就算有寵妃華妃在,可她畢竟端著皇後的頭銜,他對她還算是寵愛有加的。
可是今日卻這樣吼她,幾次讓她出去,隻差沒讓她滾了。
他一國之君,怎麼會中那種藥呢?
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看看去。
******
龍吟宮的內殿裏,依舊如火如荼。
靜謐的空間裏隻能聽到唇舌相廝的聲音,很響。
這聲音讓鬱墨夜羞愧,也讓她心悸,原本已經結痂的唇再次傳來淩厲痛意,她被迫承受著他的侵襲。
可是,不知是因為他口中的酒味太濃鬱,還是因為男人的動作太熟練技巧,她悲哀地發現,她竟也有了一些微醺醉意。
腳下發軟,身子也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所幸前麵是他結實如磐石一般的胸膛,後麵是冷硬的門板,兩人的手還緊緊十指相扣,以致於她再軟也跌不下去。
她羞憤,她惱怒,她無助,她害怕,一顆心也慌亂到了極致。
她顫抖著閉上眼。
******
外殿,王德看了看更漏裏的時辰,又側首看了看內殿緊閉的大門,又是擔心又是疑惑,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日宮宴之前,這個男人讓他去準備一個裝雙酒的酒壺。
所謂裝雙酒就是壺腹中有兩格,可以一格裝一種酒,通過壺蓋上的按鈕來決定倒哪一格裏麵的酒。
深宮為奴多年,別的東西沒見過,這種東西他見得多。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男人要這個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