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來一個叫舒韻兒的女人。
她的出現便是我的噩夢的開始,舒韻兒奪走了父親的愛,萬千寵愛與一生的她,洋洋得意的炫耀著自己的資本,趾高氣揚的走在人群中,而這不過是個開始,父親對我的注意力也一點點的小時,知道那個剛出生的丫頭的到來,父親已經忘記了有一個叫練心的人的存在,那個曾經他想要嗬護的掌上明珠。
沒有了父親的愛,我變得好像什麼都不是,而母親在無數個的夜中獨守空房後開始精神失常,她會變著法子的責罰我,口中卻反複的罵著,“舒韻兒,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我驚恐的望著母親,她怎麼啦,我不是舒韻兒,我是她的女兒,親生女兒啊,我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希望無辜的眼神,委屈的淚水能喚醒她正常的思緒,卻發現她的眼眸中有著太過複雜的我看不懂的眼色,真的很複雜,那是我從未在母親嚴重看到過的。
母親的鞭子再次落在我的身上,而我隻是冷冷的看著她,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我做什麼,母親都是看不到的,因為她的眼神中充斥著太多複雜的東西,這樣的她要怎麼會發現女兒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那些舊傷還沒好,新傷卻在她的手中不斷的製造。
起初,我會叫嚎,會傷心哭泣,會申辯,我不是舒韻兒,我是練心。
如複一日,母親的壞脾氣依舊,身上的傷痕不斷的結疤,掉落,然後新生,然後結疤,掉落,一個似乎看不到盡頭的惡性循環。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想著眼眶著溼潤了起來,我掐了自己一把,冷靜了下告訴自己,練心,你要振作起來,你不是那種會被困難打到的人,振作起來,一切都是有轉機。
是的,隻有我相信會有過去的一天,日子才不會那麼的難過。
沒有了父親的愛,沒有了母親的愛,我就窮的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每天從母親的房間中出來都是遍體鱗傷,但是我沒有掉一滴眼淚,因為眼淚不值錢,也無法改變,因為,流淚隻是一個傻瓜才會做的事情。
記得有誰說過,眼淚是治愈傷口的良藥,我試過,用一個翡翠杯子將淚水接住,然後揚起脖子,將苦澀的淚水重新的吞回到肚子裏。
殘留在翡翠被子底部依舊殘留著那滴晶瑩的淚珠,可是我的心還是一樣的疼,什麼良藥,不過是騙小孩子的玩意,而我竟然傻瓜一樣的相信了。
苦笑,卻在苦笑中認清了事實,也下了決定。
練心,你不能哭,你不能......
有一天,我正躲在假山的後麵給自己腿上被蠟燭弄傷的地方上藥,正好被在捉迷藏的練晴看到。
四歲大的練晴忽閃著大眼睛,小酒窩深深甜甜,“大姐姐,你也被狗狗咬到了的嗎?”
她說完拉起小短腿外的褲子,指著腳踝處愛味道,“姐姐,晴兒也被狗狗咬過,痛痛......不過爹爹說,塗了藥藥,就不痛啦!”
這些本該是好心的言語,在我早已經扭曲的心靈上恍若成了在傷口上撒鹽,她是來我麵前炫耀爹爹的疼愛的嗎?
要不是舒韻兒和她的到來,爹爹會忽略我嗎,我會被母親折磨嗎,我會需要一個人躲在假山後麵偷偷的擦藥嗎?
練晴,是你欠我的,我要你還回來。
我站起來,一步步的朝著練晴逼近,練晴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一步步的後退,驚恐的眼神中有著不解,她看著我,而我笑著看著她驚恐的樣子,很是滿足的樣子。
像極了一個獵人找到了一頭肥美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