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心靈的**便增加幾分。
知道,她退無可退,小腳已經踏在池邊,我看著,嘴角的笑靨深了幾分,伸手,用力狠狠的一推,隻聽到噗通一聲。
礙眼的人終於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世界也幹淨了幾分,沒有人對著我冷嘲熱諷,沒人譏笑我一個人在暗中舔舐傷口。
看到池水中間起起伏伏的人影,那雙肥肥的小手在當中不斷的撲騰著,那些水花,不斷的濺起又落下。
我沒有擔心她的生命是否隨時有可能被無情的池水吞噬,也不擔心爹爹知道後,會用怎麼樣的方式來懲罰我,我隻是在笑,迎著風笑的異常的燦爛,我欣賞著水花,覺得石階上再也沒有比這水花更美麗的東西存在。
“來人啊,救命啊.......小姐落水了......”家仆看到後,驚慌的叫了起來,頓時整個院子的人像是得到了感應一樣全湧到了池水般。
有一個仆人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池塘中快消失的身影,歎了口氣,急急忙忙的跳了下去。
紙是保不住火的,再說當時的我就站在哪裏,我隻是一味的笑著,那麼多的家仆都看到了我的見死不救,想著練子榮是何等睿智的人,這麼多的疑點放在他麵前,他又不是沒有腦子,如何能猜不透呢?
外加上舒韻兒的苦情戲上演的結結實實,又是暈厥,又是氣惱的職責下,練子榮終於將母親禁足,因為她有個不孝的女兒,同時也將自己逐出家門,因為我和練晴隻見孰輕孰重的分量早已經在她還未出生的時候便注定了下來。
從此,我便流落街頭,成為了一個沒有家人的人,幾番苦難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在一座大宅之外,我抬眼看了眼,想要確定這裏是哪裏,卻發現饑餓之下,我以及各無法集中視力去看清楚任何的事務。
醒過來的時候,錦被絲帳,竟是睡在一張非常華麗的大床之上。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疼痛傳來,讓我確定了不是在天堂,隻是這裏是哪裏呢,是他想起了我這個孤零零的女兒,良心打法的想要接我回家嗎?
渺小的期盼卻終於無法實現,因為期盼一個對你沒有愛的父親來重新找回你,是奢侈的妄想。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這裏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夜尋歡,而救我的人,是她,別人都叫她媽媽,我隻是跟著叫了。
我趟在床上,身體虛弱的很,媽媽將一口口的粥喂進了我嘴裏,饑餓的感覺頓消失,我感激的望著她,而她笑著跟我說,“以後你叫霓彩衣吧。”
霓彩衣,好美的一個名字,我答應了,因為是媽媽取的,而我的命是她救的。
媽媽是個妖嬈豐滿,豔麗多情的女人,卻總是在暗處對著我說,“孩子,你多像以前的我,彩衣,你將會是我們這坊間最美的霓彩。”
這就是霓彩衣,同樣也是練心,美豔的外衣下是孤獨背上的靈魂,是純粹的自我保護。
一切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幾年,我一直一位自己就這樣過去,知道遇到那個男人——狸貓。
那時自己已被練子榮召回練王府,理由無他——練王府的暗衛需要人手。
而這個既姓練,又是夜尋歡頭牌身份,實在是能夠幫他太多。我本不會答應,卻看到練子榮身後的人兒後改變了主意。
那是個瘦小的孩子,連頭發都很稀疏,出了那雙湛亮的眼睛,我看不到任何東西。
可是,這男孩很驕傲,很瀟灑,很愜意,他到處偷東西,卻隻偷人的錢袋和不偷錢,當然這完全是他的惡作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