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問過我,是否後悔走上這一條路,殺人,下毒,將原本純真的一個年華搞的亂七八糟,而我對之隻是淡淡一笑,因為我的答案隻有一個,不後悔。
不後悔的是什麼?
是因為那串晶瑩的冰糖葫蘆,抑或是因為練晴兩個字,所有的事情牽扯到了練晴總是莫名其妙的變得有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猶然記得,那年的冬天,很冷很冷,冷的骨節都不時的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卻絲毫不及我內心的冰涼,冰冷成薄薄的冰片,仿佛隻要有人輕輕的敲擊,它就會在瞬間分崩離析成無數的碎片,灑落滿地再也無法的拚湊完整。
從小媽媽就告訴我,世間萬物都是有情地,可是跪在這裏,誰又能讓我心甘情願的去相信時間的情字,試問,有情的話,現在的情景要我用什麼詞語去解釋。
白雪飄渺純潔無暇的鋪滿大地,而人群中無數渾濁的眼神,肮髒的心靈早已經被世俗鎖玷汙,看著他們一個個冷漠的走到我身邊,又一個個的從我的身邊離開,一張張陌生的臉龐,一個個落寞的背景,像是地獄的使者,將我的心一點點的淩遲,世間的情,是我不懂,還是這些人看我看不懂呢?
他們在告訴我,這個世界餓潛規則,適者生存,錢權是掌控人生的無形的魔爪。
那雙冰冷幾近麻木的手握著另一隻早已經涼透的手,卻明顯的能感覺的到一股異樣的**在心裏湧現出來,這樣的感覺,如果要用詞來描繪,那便是恐怖吧。
一個身體被塵芥以往的人,一個心靈死去的人,她們相互的握著彼此的手,感受著幸福的定義。
雪還在繼續的下著,而我的心已經不存在任何的期待。
此刻隻要有人能夠出現,有人願意花錢為我的母親找個地方埋葬,那麼在無理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有人說,身體受之父母,不容輕易的踐踏,看著草席下的母親,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靨,如絕望的開在地獄彼岸的曼珠沙華。
可是,如此卑微的氣球都沒有人願意來施舍,因為我自幼身體不好,蒼白的臉龐有著多年病痛留下的痕跡。
有誰願意將錢砸在一個將死之人的身體上?
笑意隨著雪一絲絲的散去,恍若是雪碰到大地被融化了,可,是誰融化了誰沒人在乎,他們在乎的隻是一個結局。
單薄的布衣擋不住絲毫的寒意,身體顫唞著,耳邊不時間的傳來紛紛的議論。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人群散去,繁華的大街下頓時像是一座華麗的空樓。
大雪依舊不停的下著……
我已經餓的兩眼昏花,眼前的似乎像是在萬花筒中看到的般,亂的沒有了章法,模糊中我好像看到草席下的母親伸出手對著我召喚,“兒啊,兒啊……”
那一聲聲的淒厲的逼出了我的眼淚,卻模糊的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雪人朝著自己跑過來,一串紅豔豔的冰糖葫蘆在下一個瞬間遞到了自己的眼前,饑腸轆轆的我,隻是疑惑的看著她,她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好,有什麼企圖?
不要怪我用如此的心態去計較人性,隻是這個社會讓我不願意不能去相信人類。
小女孩依舊笑的看著我,咧開嘴說道,“小姐姐,吃糖糖。”
那串冰糖葫蘆渾身晶瑩剔透,猶如一串寶貴的紅寶石般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