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別去冒險了,等著我!”
亨利說完,低頭吻了一下韓鄀元的額頭,近乎深情地說:“你真可愛。”
“什麼?怎麼搞得跟要上戰場的小夫妻分別一樣……”等人走遠,韓鄀元才開始吐槽自己的行為。他用手背狠狠擦了擦額頭,那個蜻蜓點水的吻讓他的身體發燙,卻沒有惡心的感覺,甚至還想再來一個。
這該死的感覺是什麼,韓鄀元衝到海邊,把頭浸在海水中清醒頭腦。
太可怕了,他居然對劉林東之外的人產生感覺……
不,這不可能,他搖頭,強迫自己想點別的什麼事,然後往城堡走去。這一天一夜算是白忙了,怪沒打,香蕉也沒弄到手,還搞得渾身跟散架一樣難受。不過奇怪的是,他跑了這麼久沒回去,劉林東也沒來找他,按理說就算分手了他也是牽掛著自己的,怎麼會一點不擔心?還有絕對迷人,如果他半夜還沒回去,這家夥應該早就追來了才對。
難道出事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擔憂,加快腳步。
“林東,林東——”城堡黑漆漆的,他從一樓跑到頂樓,一間間房間推開看,誰都不在。
怎麼回事,韓鄀元不免產生一些不好的幻想,趕緊掏出遊戲管理器,想通過小隊通話器聯絡其他隊友,然後誰也沒有回應。城堡內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鮮血和屍體,不像發生過戰鬥的樣子。可是人呢,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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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有獎競猜,東哥的JJ會被煉成什麼神器
宮鬥寵妃與奸臣
“林東,你在哪,聽見就回答!”他從城堡跑出來,裏裏外外找了個遍,沒有任何線索,聯係不上不說,地圖上也找不到隊友的身影。
這太奇怪了,關卡範圍就這麼點大,他們能藏到哪裏去?
他不死心地繼續找,沿著小路穿越森林,凡事雙腳能走到的地方,不管多遠都去看一看。世界靜得可怕,除了沒什麼威脅的野豬和山間的小動物,根本沒有其他生命的痕跡。即使每隔幾分鍾就用通話器呼叫大家,也沒有絲毫回應,直到天亮還是一無所獲。這太糟糕了,但他知道人沒死,因為排名上沒有消除他們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去哪了。
天大亮,韓鄀元累得不行,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這才暫時放棄搜尋,去衝了個涼水澡,洗掉身上的汙跡。廚房裏還有昨天沒吃完的土豆泥,一些烤焦的蒜蓉麵包,他草草吃了一些,癱在沙發上動憚不得,連抬起手指頭都嫌費力。
平時不鍛煉的人,劇烈運動後通常會全身酸痛,需要好幾天才緩得過來。
他在沙發上躺了幾分鍾,又不安地坐起來,找了魚線,空酒瓶和風鈴,做了個簡單的報警設備。這玩意雖然粗糙了點,但很實用,隻要入侵者打開房門或窗戶,響聲就能叫醒他。然後,他抱著劍,保持一定的警惕開始淺眠。但他真的是太累了,這一覺睡到月上枝頭,直到腹中響起饑餓的交響曲,對食物的渴望才把疲憊的身體喚醒。
“吃了睡,睡了吃,我都要成豬了。”麵對一桌剩飯剩菜,韓鄀元實在沒胃口,隻好出去殺了隻野豬,取了後腿上肥瘦適中的肉拿回來烹飪。香噴噴的燒肉剛出鍋,還沒吃到嘴裏,頓時鈴聲大作,一夥帶著麵具,衛兵打扮的人破門而入。
“你們要幹……嘛……”來不及進入備戰狀態,一個冒著白煙的圓球滾進廚房,效果極佳的催眠氣體讓他在幾秒鍾內暈倒在地,呼呼大睡。
“梵歌?”韓鄀元從地上坐起來,發現周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明媚的陽光晃得人張不開眼睛。紫發的神側坐在河邊的白石上,情緒平緩,兩條腿浸在清澈見底的流水裏,不時晃動幾下。
四周皆是美景,但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明顯,於是他問:“我又做夢了,還是你召喚了我?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剛才被襲擊了,所以說我現在是無意識狀態?”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梵歌側頭,長發瀑布一樣散開,微卷的發梢攤在石頭上,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柔和的光芒。沒有人類的頭發可以生長出這麼綺麗的色彩,但不突兀,好像他天生就該是紫色一樣。他輕笑,語氣放鬆得就像和老朋友話家常:“在你身體裏呆了二十幾年,好歹也有點感情,就不能念念舊,找你來聊天?別把我想得這麼壞,我也有不耍陰謀詭計的時候。”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被叫來了,神不放他回去也出不了幻境,不如看看他想怎麼樣。
韓鄀元走到石頭邊坐下,把鞋子脫了,也把腳泡進水裏,疼痛的腳掌立刻得到舒緩:“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變成我的樣子,聽說你原本的摸樣光芒四射,在三界中數一數二的貌美,這麼平凡的麵孔適應得了嗎?”
“我啊,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加納變成什麼樣,也依然是加納。”梵歌伸出雙手,白得不正常的皮膚有種病態的美感,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緩緩流動。他看自己的手,再看韓鄀元,忽然笑起來:“怎麼,劉林東變了個樣子就讓你那麼生氣嗎?”
“換成你,你不生氣?”想起那件事,他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