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親熱:“這邊也出了點問題,大家都不團結了,哎,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真是個笨蛋。”競技遊戲,注定隻有一人成神,這種時候還管對手的死活,該說他傻還是蠢。

“畢竟是朋友。”這是句真話。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除了壞心腸的米歇爾,其他人都成了夥伴。

“好吧,那我殺你的時候,盡量讓你和這些人死在一起。”含笑忽然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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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汪~

死地白首不相離

“笑笑?”還好劉林東一直處在備戰狀態,所以含笑攻過來時,他敏捷地襠下這致命的一擊,護著小元退到幾米外,準備迎戰。但韓鄀元就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張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叫對方的名字:“你吃錯什麼藥了,瘋了!?”

“沒有比現在更正常的時候。”他笑,把劍扛在肩上,斜眼看男人:“沙漠這麼大,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帶到這兒來嗎?因為這裏是整個噩夢空間唯一一片岩石地區,花崗岩圍成的峽穀可以使回音變得無限大,這樣米歇爾催眠你們的時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劉林東,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站在原地不要動。”這時,他們才發現遠方的山崖上有個小黑點,緊接著魔音灌耳,鬼魅般的聲音穿透整個山穀,朝男人襲來。

光是塞壬之音,或許劉林東還能用頑強的毅力抵抗一下,但米歇爾拿到了韓鄀元煉化的神器,將技能效果提高十倍,再加上山穀回音的作用,產生的能量強大到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男人試圖讓自己清醒,但他做不到,隻能按照對方的要求作出可笑的動作。韓鄀元見狀,立刻從虛空倉庫中取出最遠射程的弓箭,想把始作俑者打下來,但含笑怎麼會讓他如願。

他們在穀地纏鬥了許久,奇怪的是,含笑明明可以輕易取對方性命,卻數次手下留情。韓鄀元喘著粗氣,躲避致命的攻擊,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這是某種試探的手段,並非真的變成敵人。

但他的一句話打破幻想:“草,這樣打你梵歌都不出來!”

原來,他要的是自己體內的神……

“煩死了,把你弄死,這家夥總要顯身吧。”失去耐性,發狠地攻擊。韓鄀元怎麼是他的對手,狼狽躲避了幾下,被穿胸一劍釘在岩石上。鋪天蓋地的疼痛集中在胸腔的位置,導致他有幾秒鍾失去意識。含笑見狀,立刻把保命藥丸塞到他嘴裏,用一種嘲笑的聲調說:“放心吧,我的技術很好,避開了心髒和大動脈,一時半會死不了。不過嘛,這疼痛可是真實的,多少得讓你受罪了。”

“笑笑,為什麼……”劍入岩石三四寸深,硬是把人釘在上麵,動憚不得。

“別叫了,含笑不在這兒,也聽不到你的呼喚,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具身體現在屬於我。”他的目光變得深邃,發出陌生的光芒,用手撫摸韓鄀元柔軟的前發,繞在指尖把玩:“你用什麼方法和梵歌交流?告訴我他躲在哪裏,說實話可以不死。”

“我不知道。”疼痛和大出血會使人越來越虛弱,韓鄀元當然怕死,但沒有說謊,每次都是梵歌主動聯係,根本不知道怎麼找到對方。

含笑注視他的眼睛,能感受到裏麵的恐懼,這家夥絕對不會為了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神咬緊牙關扛住酷刑。但他必須讓他更痛苦一些,因為肉身死亡會導致梵歌沒有棲身之處,絕對會在關鍵時刻現身。不過,他也感受到來至身後的劉林東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竟然產生了一種憤怒。

為什麼這兩個人經曆了這麼多,還能如此相愛,不科學啊!

“劉林東,再虐待他一次,上次你們的表演真是讓我目瞪口呆。”含笑仰起下顎,神經質地笑起來:“很顯然,他更希望是你折磨他,而不是我。”

男人不能說話,他死死瞪住敵人,如果眼神能產生傷害,大概已經殺了對方無數次了。

“給我們的朋友來點刺激的,不過記得速戰速決,大出血的人可能堅持不了太多花樣。”他動作優雅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用通話器向遠方的米歇爾下達命令,恐怖的塞壬之音再次侵入男人的腦波。

劉林東痛苦而絕望地繃緊身體,在腦海中重複那幾句話——不能,不可以傷害小元,隻是語言暗示而已,不要被他奴役。他甚至想用疼痛讓自己清醒,可在語言的控製下,身體失去自由,連咬破舌頭的力量都沒有。鬼魅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在大腦中縈繞不去,深深刻在骨髓裏:“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完全屬於你嗎,變成沒有思考能力的玩偶,我現在就賦予你這項權利,讓他隻能依附你不然就活不下去。所以,去吧,用你的劍,砍下韓鄀元的雙腿!”

不,絕不!

男人頭上青筋爆裂,麵目猙獰到像個惡鬼,看得出他正在全力抵抗,不去傷害最愛的人。

但他的四肢和關節完全不受控製,身體像提線木偶一樣按照別人的意願行動。劉林東從未感到如此絕望,他想起小時候的事,很多年以前,還很沒出息的他被學校裏的小霸王欺負,是韓鄀元站出來為他解圍,結果第二天,兩人被堵在廁所裏挨揍。當時他既害怕又不知所措,哭著縮在牆角發抖,不敢上前幫忙,眼睜睜看小元被打得滿臉是血。然後他發誓,不管多少年,無論多艱苦,一定要變得很強大,成為無可匹敵的男人去保護韓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