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步那麼的華麗,她也隻有羨慕的份,誰讓她是個山寨千金,完全不會跳這種舞?
豎起耳朵聽著旁邊的人各種八卦的議論,“沈君則和方遙是青梅竹馬啊”“多麼般配的一對”“他為什麼會娶蕭晴呢”“他跟方遙沒有在一起真是可惜”……心裏鬱悶,卻不能說一句話。
一直在忍受著委屈,最後卻被他莫名其妙大罵了一頓……
現在又穿著這身奇怪的衣服在地鐵站遊蕩,被來來往往的人們圍觀……
她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吧!
蕭晴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通了祁娟的電話。
“喂,找我什麼事兒?”祁娟說話的風格依舊幹淨利落。
穿著這麼豪華的晚禮服,總會被來往的行人圍觀,蕭晴灰溜溜地找了個角落躲起來,輕聲跟祁娟打電話:“小娟,我能不能來你那兒住幾天……”
“可憐的家夥,你又怎麼了?小兩口吵架啊,還是被爸媽逼到離家出走啊?”
“說這麼直接做什麼,我想你了不行麼?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緋聞女友。”蕭晴小聲嘀咕道,“我來你那兒好不好?無家可歸了我……”
“哦,沒問題。過來吧,你坐地鐵在西山站下,我來接你。”
“嗯,待會兒見。”
從地鐵口出來,一眼就看見穿著高跟鞋的祁娟,筆直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完全就是個人體路標,好像怕蕭晴看不見她會迷路似的。
蕭晴笑著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當雕塑啊?”
祁娟扭過頭來,銳利的目光把蕭晴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然後又從下到上重新掃了一遍。
蕭晴被她那激光掃描一般的眼神看得脊背發毛,忍不住道:“你看什麼?”
祁娟的目光直直盯著她,“你怎麼打扮成這樣,這是去走星光大道嗎?我靠,全身都是閃亮的鑽石,我的眼睛要瞎了!”
蕭晴臉色僵了僵,低聲說:“我陪他去參加舞會,所以才穿成這樣的。”
聽她這麼一說,祁娟也就猜到了七八分,蕭晴這丫頭雖然是個迷糊蟲,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可骨子裏卻十分倔強,遇到什麼困難,她總是自己咬牙撐過去,如今居然到了跑來好姐妹家避難的地步,肯定是她跟沈君則之間出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心裏正難受著呢。
沈君則那種冷淡的個性,肯定讓蕭晴受委屈了。那個白癡,果然跟她預料的一樣是個遲鈍星人。
祁娟心裏明白,也就沒有多問,拉著蕭晴的手道:“好了,去我那兒吧,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嗯,謝謝。”蕭晴臉上雖然在笑,祁娟卻覺得,她強裝出來的笑容真是非常難看。
43暫時分居計劃(二)
沈氏的慶功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點,沈君則是這次舞會的主人,出於禮儀自然留到了最後,看著賓客們慢慢散去,原本奢華的舞會現場漸漸變得雜亂,他的心情也有些失落起來。
帶著蕭晴來參加這場舞會,原本想讓她多了解自己的世界,想介紹她給朋友們認識,沒想到最後卻不歡而散,甚至始料未及地提到了“離婚”這個詞。
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固執地想把蕭晴拉到自己的世界裏看一眼,好像那樣兩人的距離才會更近似的。
他參加過很多這樣的舞會,人們總是帶著笑臉彼此寒暄,生意上的朋友、商場上的對手,舉起酒杯時笑意堆在臉上,卻從未到達過眼底。嘴上說著客套話,心底各種算計。見慣了,倒也覺得挺正常,跟人喝杯酒,跳個舞,全是表麵的敷衍功夫,舞會結束了各自散場,誰也不記得誰,下次遇到再說聲“好久不見”,親切得就跟多年老友一般。
這樣的場合,不過是虛偽的繁榮,他早就習慣了。
這麼多年來,獨自一人麵對這些應酬,坦然自若,鎮定從容。
隻是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過舞伴。
可今天卻有那麼點不一樣。帶著蕭晴,心裏沒來由的緊張,就好像狼帶著一隻兔子走進森林裏一般,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怕她被那些花花公子欺負,怕她不喜歡這裏的氣氛,甚至怕她會因此而遠離自己。
可心裏卻是極高興的,聽那些人一口一句“沈太太”叫個不停,聽那些人誇他們郎才女貌絕對般配,哪怕知道對方隻是客套,心裏卻依舊有種歡喜的感覺慢慢地升騰起來。
——跟蕭晴一起出雙入對,那種奇怪的滿足感,到底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沈君則握著手裏透明的高腳杯,眉頭不自在地皺了起來。方遙剛才說的那些話,無疑在原本就起了漣漪的湖麵又投進了一枚石子,讓人再也無法平靜了。
從小到大總是正經嚴肅的他,甚少得到女孩子的歡心。中學的時候準備出國,一門心思放在學業上,麵前走過的女生,漂亮的、不漂亮的,在他眼裏無非就是“女生”兩個字,沒什麼區別。
到了國外,一邊讀書一邊跟著爺爺慢慢滲入沈家的商業圈,這麼多年忙來忙去,到過很多地方,走過很多路,見過各種類型的女人,卻沒有真真正正地談過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