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話音未落,外屋傳來盆子落地聲,屋裏的人聞聲望去。隻見阿奴一臉驚訝地望向莫一兮,然後快步走至三畏身側,指著身旁的莫一兮問:“南蠻媽媽,他真是阿奴的爹?”可是三畏並沒有答她而是別過臉,阿奴開始自問自己是誰。
看著這一幕,明淵清低眸道:“十年前,我為了讓阿奴忘記你,在她身上施了一種咒。但是這種咒有一個缺陷,如果被施咒者忘記的是自己的至親,兩人再遇,被施咒者便會不停地流淚,直至她與至親相認。”說到這,明淵清停頓了片刻後道:“如果阿奴不出南詔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這就是每次阿奴來竹屋,你都會趕我走的原因。”
眼見明淵清點頭,阿奴上前握住她的手,問:“聖姑師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奴,不要問了。”三畏不想讓明淵清難受,伸手拉著阿奴往外走。
阿奴不住地搖頭道:“南蠻媽媽,告訴阿奴,是不是你讓聖姑師傅施咒?”
看著阿奴不情願被往外拖,明淵清的眼漸漸溼潤,終她上前阻止三畏道:“三畏,別替我隱瞞了。她長大了,有權力知道一切。”
這三個月裏,明淵清一直在想林青兒的話,有句話青兒說的沒錯,阿奴不再是被抱在懷裏的孩子,她有選擇知道真相的權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到三畏鬆開阿奴的手,明淵清抬起顫唞的手,慢慢貼上阿奴的臉頰道:“我就是你娘。”說著她的眼眸往右側一瞥,對身後的莫一兮道:“你走後的第二個月,我發現我懷了阿奴。南詔國聖女怎能有孕?我想過不要阿奴,但我更信你會回來帶我們母女走,那段日子我每天都會去竹林外等你,直到阿奴出生我才發現我錯的離譜。”
聽到這,莫一兮全身開始顫唞,望明淵清的神色盡是悔疚。
感受到莫一兮的目光,明淵清一怔,瞬即她轉身望向三畏道:“那時,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我想過帶阿奴離開南詔國,但青兒提醒了我,我帶著阿奴鬥不過拜月;所以我隻能選擇讓三畏幫我背負這些痛苦,三畏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是她代我養大阿奴。而我……我隻能做為阿奴的師傅與她接觸。”話音落,明淵清臉上已有兩道淚痕。
阿奴不願再聽,咬著唇跑了出去。
莫一兮見此情形,瞥望一眼明淵清後追了出去。
這一夜明淵清並不好受,她幾乎一夜沒睡,待到莫一兮回到竹屋,問他們阿奴是否回來。明淵清才知自己為何一夜不安,她想去找阿奴,卻被莫一兮和三畏攔下,最後明淵清被他們以會驚動皇上為由勸服,留在竹屋等待消息。
阿奴失蹤的第三天,李逍遙和趙靈兒扶著唐鈺來到竹屋,通過救治唐鈺,眾人方知拜月的法力已到了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為了知曉唐鈺雙臂斷去之因,明淵清決定使用禁忌術。
偏在這時唐鈺發狂,李逍遙和莫一兮強行用蜀山派陣法製止他傷人、自殘,幸唐鈺自我抵抗力強,終抵過拜月的法術清醒過來,並告訴他們阿奴的靈魂被拜月控製,人在拜月教。
“逍遙,帶靈兒走。”不希望師妹的女兒出事,明淵清吩咐道。
趙靈兒拒絕道:“不!阿奴是我的朋友,這裏有我的子民,我不能做逃兵。”
明淵清兩指一合,趙靈兒昏倒在李逍遙懷中,接著李逍遙在大家的注視下抱趙靈兒離開。
這次,明淵清再也不想聽他們勸阻。在李逍遙邁出竹屋後,她身形一閃,離開竹屋。
莫一兮沉默的跟在明淵清身後,他也擔心女兒安危,所以他沒理由阻止明淵清此行。
一柱香後,莫一兮與明淵清打進拜月教大廳。與拜月說了幾句話,接著明淵清被其用假聖旨捉至南昭國處決犯人的地方。南昭國聖女與人私通且生下子嗣,知曉此事的南昭國子民憤怒不已。明淵清冷眼望著下方咆哮的百姓,整個過程她不曾說上一句,即便一位大臣說要處以笞刑來懲罰她,明淵清也不願說出莫一兮這個名字。
看著明淵清跪在處決台上方,莫一兮是沒有忍住,縱身躍至明淵清身側,拉起她道:“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我便殺了那人。”
“莫一兮,這裏是南昭國,不是蜀山,他們不會歡迎你。”拜月麵帶微笑道。
明淵清小聲道:“你走吧!記得把阿奴帶走。”
“不可能。”莫一兮伸手握住明淵清的手,“我不會讓你死在他們手裏。”
莫一兮說完不久,趙靈兒出現。在靈兒與拜月一番對話後,巫王才知南昭國的子民對拜月有多信任。無奈之下,巫王妥協,赦免了所有人,莫一兮帶著明淵清離開。
夜裏,看著懷裏出生不久的小憶如,明淵清想起了阿奴,當年阿奴也是這般大,彎在她懷裏睡著。想到最後,明淵清放下憶如,她想再次一探拜月教。
莫一兮在明淵清邁步時,繞到她身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