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官裏隱藏著很多負麵情緒,想了半天想不出,下意識問了一句話。
“電影的事情也是因為和阪下警官有關嗎?”
菅野抬起頭,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過了半晌才說:“沒,是我自己的事情。”
新開自知失言,但是還想再繼續問兩句。可偏巧這時候,阪下和鬆阪進來了。
新開看著菅野一蹦一跳去迎接阪下,表情開朗情緒高昂卻是一張完完全全的麵具。菅野抱了阪下一下,還沒等阪下和新開打個招呼,就拉著她去看二黃和她的第一和第二個孩子。
新開的視線一直隨著菅野在移動,甚至沒有覺察到鬆阪在他麵前放了一杯咖啡。等新開回過神的時候,鬆阪正盯著不敢摸小狗的阪下衛。
“新開導演,過去的事情我很抱歉。”鬆阪收回眼神,笑笑:“我不懂事,希望導演別跟我計較。”
新開很意外地發覺鬆阪的語氣很誠懇,但是過去隨意往劇組裏塞人的粗魯帶給他的不滿做法並沒有隨著一句話而消失。新開隻是點點頭,並沒說別的。
“那我也不多廢話了。”鬆阪直接盯著新開問:“明日香這丫頭最近是不是因為工作鬧得不開心?”
新開有點詫異鬆阪的單刀直入,抿了一口咖啡,讓苦澀味兒使自己腦子更清晰一些:“何以見得?”
“新開導演不用跟我繞,我認識她年頭不少她高興不高興別人看不出來,我和小衛門兒清,更何況她最近裝得很厲害,笑得太假。”鬆阪靠在沙發上:“她沒什麼事情不能跟小衛說,但是這兩天不高興卻刻意回避得很明顯。”
新開聽著鬆阪繼續說。
“生活和學校裏都沒有麻煩,現在唯一能讓她困擾的也就是工作和工作裏的那些人際關係。”鬆阪上下打量了幾遍新開:“丫頭平時不聯係人,更別提圈子裏的。她平時喜歡提的人不多,導演是其中一個。所以她這次的事兒,我受人之托來問問。”
新開頓了一下:“受人之托……是阪下警官嗎?”
“是啊,她眼睛太毒,也看不得菅野丫頭假模假樣。偏偏我又是個妻奴……”鬆阪的眼神又落在了阪□上:“所以就算是以前得罪過導演,也還是鬥著膽子來問問看了。”
新開看看阪下又看看菅野,笑了笑:“這……可能有點麻煩了。”
二黃生了八個小時,中間有些發燒,但是最後還是生下了健健康康的八隻寶寶。眼見著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獸醫小哥擦了擦一頭的汗——空調開得很足,但是小哥一看到菅野身邊那個冷颼颼的姑娘就“有種不拚命幹活就會被殺掉!”的危機感。
菅野中間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蓋著新開的西裝外套,袖子已經被她拽得不成樣子。試圖把袖口扯平未果之後,菅野四處尋找外套的主人。
“小衛,新開前輩走了嗎?”菅野看了看蹲在保溫箱旁邊依舊不敢抱小狗的阪下。
“兩點多走的。”阪下回過頭看了看菅野:“已經到家了。”
“鬆阪呢?”
“走了。”
“他也舍得走?”
“……”阪下慢慢回過頭,很困惑地問菅野:“新開導演都舍得走了,鬆阪有什麼舍不得走得?”
等等!有什麼東西不對!
“我和新開前輩清清白白,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菅野說完看著外套有點心虛,塞到背後:“熟歸熟我照樣可以告你誹謗啊!”
“都帶到這兒來好幾次了,你也沒必要這樣。”阪下懶洋洋地坐下:“人還可以,除了老一點之外沒什麼可挑剔的。”
“新開前輩也就是個老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