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手推著他胸膛,直起身子與他直視,牢牢看著他的眼睛:“你想起來了?!”
像是想要搜尋什麼,她的神情認真得可愛。
他一笑,低下頭來封住她的唇,雙手捧著她的臉細細親吻,過了不知多久,才鬆開麵紅耳赤的她,在她耳邊低低笑道:“是呀,我的明月。”
就在她嘔血的那一刻,他心中升起的巨大的恐懼,幾乎要將他湮滅。那些隱藏的回憶,就在那一刻全部湧了出來。
他的明月,他最愛的女人,他的娘子,他怎麼會忘了她呢。
“對不起。”
……
她所有的委屈,都隨著那一聲“對不起”湧了出來。雙手死死揪著他襟口,開始是克製地哭,到後來演變成如同珍珠一樣大聲哭喊。
“混蛋!”
他不出聲,隻伸手牢牢將她箍在自己懷中。她整個人顫唞著,沐浴過後氤氳的香氣更加濃鬱。
他眼神漸漸暗下去。
過了許久,她還是沒有停下來,他忍不住,在她耳邊落下細碎的文。她拿手推他,又推又打,“讓開!不許碰我!”
他恍若未聞,沒有多久,就將她弄得麵紅耳赤,女喬喘聲聲。
“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她一邊呻[yín]著還一邊惡狠狠地放話。
“好,”他不在意,將她肌膚吮得泛紅,“我等著你不放過我。”含笑沙啞的嗓音,曖昧得讓她想自盡。
可是眼中的淚卻不是因為羞怯或是疼痛,而是……
真好。
他終於回來了。
真好。
三月後,一行人去了漠南。落夏正式向珍珠的父母提親。
婚事按照漠南習俗,辦得很盛大,明月是落夏的小姐,自然算是長輩,跟著珍珠的父親接受新人行禮。
夜晚族人圍著篝火跳舞,漠南夜色極美,星辰璀璨,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
明月躺在南宮懷裏看星星,忽然想起來另一個女子,於是問他:“穗生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低下頭笑她:“怎麼?還在吃醋?”
她啐了他一聲。
他才笑道:“她現在過得很好,找到了自己的良人,你不用為她操心。”
她有些惆悵。
“如今落夏娶妻,穗生嫁人,我身邊卻還有珠玉、瑤荊這兩個小丫鬟無主,可真是愁煞人。”
他看她一臉苦惱,不由笑起來。
人隻有在自己幸福的時候,才有心思關心別人的幸福。
所以,他的明月,現在很好。
“娘!”小策子從遠處一直尋過來,她想答,南宮卻一把捂著她的嘴不讓出聲。她好笑地看他一臉緊張的摸樣,配合地不動。
可最後還是讓小策子發現。
“娘,”他哭喪著一張臉。
“怎麼了?”她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裏哄著,“告訴娘,誰欺負你了?”
他眨眨眼,睫毛上帶淚,可憐兮兮地憋著嘴:“沒有人陪我……”
“怎麼會?”南宮怕他糾纏明月,連忙提議:“你瑤荊姑姑呢?還有珠玉姑姑?”往常都是這兩個人照顧他,再不濟,“除了落夏和你珍珠姐姐,找誰都行。”
小策子抽抽鼻子,委屈道:“沉銘叔叔在偷吃瑤荊姑姑嘴裏的東西,珠玉姑姑在跟謝叔叔玩追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