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吉姆的出現,既是救了青山等人一命,卻也完全打亂了青山之前的計劃,不過青山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黃武兩人如此地沉不住氣?誰又叫自己和清遠的實力遠遠不如他們兩人呢?他若不出手的話,自己和清遠或許勉強可以擋住這一擊,但泓山、泓青和小滕楠三人呢?他們的下場可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這裏,青山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是,他們身邊確實有兩大渡劫中期修士在,可萬一兩人被什麼事情纏住了呢?又或者說萬一兩人出手相救不夠及時呢?
俗話說得好,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人?更何況是堂堂一個洛城的城主?
“唉,看來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能想當然了,還是要謹慎一點才行啊。”
把人全部帶到身邊之後,赫爾吉姆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被他逼迫得退出去了老遠的士兵之後,才轉頭看向閔管事,“女娃娃,你在這裏等著,若是玉衡宮的人來了,你就直接把她們帶到我們的院落去。”
閔管事膽怯地點頭,“你不會傷害小姐吧?”
“我要傷害她幹什麼?別廢話了,讓你怎麼做你照做就行了,我這人脾氣可不好,你可千萬不要惹我生氣了,聽到沒有?”
閔管事被他嚇得腿腳哆嗦,“晚......晚輩不......不敢。”
“聽到就行了。”話落露出了笑容,轉頭對著青山等人揮手道:“走吧,回去喝酒。”
青山苦笑道:“您老人家怎麼出現得這麼及時啊,我還想多玩一會呢。”青山很多時候就是這麼無賴,明明之前心裏還在後怕,明明還非常感激赫爾吉姆及時的出手,可他就是死皮賴臉地不願意承認。
赫爾吉姆猛一瞪眼,怒道:“玩個屁,我再不出來你們這些小王八蛋就要全部玩完了。”
“你暗中出手幫我們抵擋一下不就可以了?現在倒好,少了許多樂趣了。”
赫爾吉姆看他喋喋不休,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把他煽飛,不過轉念一想,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看到那邊的士兵沒有,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跟他們打一場唄。”
青山回頭看了一眼,尷尬地笑道:“你這是在胡扯吧,他們那麼多人,我一個人過去跟他們打?你是想讓我過去找死嗎?”
“不至於吧?他們裏麵雖然有人境界比你高,但以你的實力,不至於搞不定吧?你的真正實力可不是境界上看起來這麼簡單的,難道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了?”
青山又哪裏會被他一句假意的奉承就頭腦發熱?若是飛劍還在的話,他倒是有信心過去騷擾一下,但眼下飛劍丟失,即便他隱身了,可對方人數那麼多,隨隨便便來一次狂轟濫炸,他想不死都難,更別說跑了。
所以青山根本就懶得理會他的目光,而是直接從清遠懷裏搶過了小滕楠之後便逃也似地飛奔回了院落,赫爾吉姆見狀禁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清遠也是難得地放聲大笑,把泓山和泓青兩兄妹看的大為尷尬。
沒多久,幾人相繼回了院落,黃武幾人分成兩邊站在兩旁,圖亞則是悠閑地喝著小酒,並未為難他們,也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青山回來的第一時間便直接走向了盧尚謙,盧尚謙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他,圖亞放下了酒杯,問:“他跟你有仇?”
青山漠然回道:“深仇大恨,當年若非我機靈的話,早已死在這個老家夥的手裏。”
“這樣,那簡單,你先把他解決了就可以。”
這話把盧尚謙嚇得臉色大變,青山也確實恨不得立刻就宰了他,不過讓他對一個已經被自己控製住的人下手,他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遲疑了。
赫爾吉姆冷笑著問:“怎麼了,心軟了?”
青山搖頭道沉吟了一會道:“這老家夥雖然跟我有仇,但是當年若非因為他的緣故,我現在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修為。”
“屁話哪來那麼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本就是天公地義的事情,有什麼好猶豫的?”
盧尚謙剛才確實很怕,但他也知道,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反而看淡了許多,“小兄弟,當年確實是我的錯,所以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怨你。”
青山冷笑著看了他一眼,“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我之所以不現在就殺你,不過是想把你留給另外一個人罷了。”
“小兄弟,你又何必......”
“別他娘的跟我說這些,你這老家夥這輩子到底禍害了多少女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連我的女人你都想要占為己有,這比殺了我還無法讓我接受,所以你就等著吧。”
話雖如此,不過青山卻是為難了,因為不殺此人,就必須把他帶在身邊,雖然有圖亞和赫爾吉姆在,但他們不可能總是在一起,且不知道此人在修真界到底還惹了多少敵人,若是這麼帶著他的話,說不定還會惹來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