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綠夏
“安安,”看著安安,侯子延無力地說出一句,“你姐姐和你在同一個學校念書。”
屋子裏一片靜默,過了好一陣,安安才聽見侯子延的話語再度響起:“安安,你還沒有告訴我,他跟你是怎麼聯係上的,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他?”安安皺了下眉頭,隨即醒悟,用手指著臥室說道:“我們沒有什麼聯係,我今天打掃屋子,找到一幅婚紗照,就掛在臥室的牆上。相片上的那人,跟報紙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所以我知道他叫曾代元。”
走進安安的臥室,看著牆上的照片,侯子延歎了口氣,隨即取下那個大相框,對跟隨在他身後走進屋子的安安說道:“這張照片不要再掛了,你媽媽不喜歡,我以前就叫她燒掉或者撕碎的,她舍不得。她說她要留著它,這張照片能證明她曾經嫁過人。”
接過侯子延手裏的相框,心情異常沉重的安安,用手撫摸著相片中媽媽的容顏。
沉默了下,她說道:“候叔叔,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些,讓我跟姐姐在同一個學校裏念書。我姓安,不姓曾,我會告訴我姐姐,她應該姓什麼!”抬起頭迎著侯子延的目光。
“你找不到她的,除非她願意見你,她是十足的大小姐。安安,別心急,到了學校後,總會有機會見麵的。”
安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話,現在的她,心緒很亂。
“這是以前你媽媽寫給叔叔的信,叔叔交給你了。沒事的話多看看,就知道你媽媽的辛苦了,你還不知道有你暗在她的身邊,她是多麼的幸福。”
接過信,安安輕聲說道:“謝謝叔叔。”
“下個禮拜開始,每逢周末到叔叔家來過。”侯子延說道,“我會來接你的,我跟你阿姨說好了,以後就把我那裏當成你另一個家。”
安安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看著傷感的安安,侯子延歎了口氣,走出了安安的家門。
拿著信,走回臥室,安安將它們放在書桌上,然後呆坐在床上愣神。耳朵裏回蕩著那個男人的冷笑,想起他對媽媽說的那些話,安安的牙緊咬在一起。
曾代元,你奪走了我媽媽的一切,你奪走了我的姐姐,隻因為你有個不能生育的老婆。你也就是有幾個臭錢而已,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如果有錢就可以隨意製造別人痛苦的話,那麼我會告訴你一個真理,就算我的血液裏有你的血在流動,我的骨子裏銘刻的卻是我媽媽的姓和名。
安安站在天橋上,任雨水輕打著她的麵孔,她就站在那裏,用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神,眺望著雨中那座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綠夏。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聲響起,候斌快步跑到電話旁拿起電話。
“喂?哪位?”
“我,小昭!小岩晚上要去綠夏陪糖糖,剛打電話來叫我也一起去。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可不願當電燈泡。”
“那就甭去了。我聽糖糖說了,他老爸今晚在那裏辦酒會,估計去的都是些老爺子,咱們去那瞎摻和什麼。”
“衛岩說,是糖糖她老爸叫咱們去玩玩的,那就去一下唄,去了打個招呼什麼的再溜就是。”電話裏顏昭說道。